电影今天就已经挪到东岳庙去放映了,荒地没了往日的热闹景象,做生意的,都跟着去了东岳庙,剩下的不少小酒店小杂货铺,没了生意,主人唉声叹气,妇女们哭哭啼啼,都在收拾家什,准备撤离。
柳箐见了,叫花荣把那些人喊道一处,说道:“你们都是为了生活而奔波的人,我没有理由让大家没了财路,所以早就定了规划,现在泮水庄老少几千人口,士兵的俸禄又丰厚,恰巧没有消费的地方。”
“所以,我早就把庄子正街两旁的房屋都空着,你们若是愿意,去那里租买都可以,把店铺开起来,三年以后,就可以成为庄子里的正式一员了,诸位觉得如何?”
那些百姓绝处逢生,个个大喜过望,就要给太尉磕头,柳箐摆摆手说免了,让花荣明天带人过来,查验户凭,然后带进去看房。
处理完这边的事情,转回堤岸,已是都散伙了,柳箐别了花荣,回到自己家中。
刚走进大门,就见前院当头摆着一个大澡盆子,里面都是杂鱼,赵福金三个,都拿着一根木棍,在那里拨弄,玩的正上瘾,边上几个木桶,盛着甲鱼和黄鳝河虾,见柳箐回来了,只是呲着小白牙一笑,继续玩耍,那后宅里,隐隐传出丝竹之声。
侯三过来说道:“禀相公,夫人邀了花校尉在里面探讨词曲,说晚上留在这里吃饭,这鱼不会弄,让相公自己看着料理。”
柳箐听了,叫侯三去找个围裙来,再去厨房拿了案板和刀,自己弄个小马扎坐着,就在花坛边上开始处理鱼虾,指着那个澡盆子说:“那些你们自己弄了吃,我只要这三样。”
韩英山野长大,自是胆大,也拿个马扎子坐着,帮自己的箐哥哥打下手,花寻和赵福金开始不敢看,手指缝里瞄了半天,忽然就觉得杀鱼很好玩,大着胆子凑过来看俩人侍弄。
赵福金边看嘴上还不闲着,说道:“里院是师娘在师娘在弹琴,花娘子吟唱,好听不?”
“唧唧歪歪的唱啥玩意。”柳太尉撇撇嘴道。
“好啊,我过去跟师娘和花娘子告状去,说你埋汰她俩。”赵福金坏坏的说道,花寻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果然这天下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太尉吐槽道。
“哼,坏人,我去告诉师娘去!”赵富金撅着嘴,跺跺脚跑去告状了。
果然,没一会功夫,后宅的女将们连抉杀将过来,程小娘子一马当先,花校尉并驾齐驱,身后姐妹,都拎着各种法宝:古琴、琵琶、洞箫、笛子,杨真儿等人跟着凑热闹,只在躲在后面偷笑。
众人将太尉团团围住,程小娘子轻蔑的一笑:“却原来是个杀鱼的,怪不的不识我姐妹的高雅之音。”
柳太尉不卑不亢地说道:“各位娘子,俺就是一杀鱼讨生活的,平日里只爱听那乡间俚曲,你们这高雅之音俺听不来。”
花想容笑道:“这俚曲奴家也会,及时杀鱼郎爱听,奴家就为你唱一曲罢。”说完,在程小娘子耳边嘀咕了一番。
程秋雁眉开眼笑道:“妹妹唱罢,姐姐支持你,迷死他。”
说完,侍卫搬来了锦凳,四个小姐妹坐下来,开始弹奏,丝竹声响起,却正是那刘三姐的山歌调子。
花想容先是似笑非笑,瞥了柳箐一眼,随后,轻启朱唇吟唱道:
花针引线线穿针
男儿不知女儿心
鸟儿倒知鱼在水
鱼儿不知鸟在林
看鱼不见莫怪水
看鸟不见莫怪林
不是鸟儿不亮翅
十个男儿九粗心
花针引线线穿针
男儿不知女儿心
鸟儿倒知鱼在水
鱼儿不知鸟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