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内,红木桌子上摆满珍馐,只其中一条东平湖的大鱼,就有十几斤重,通判在边上作陪,太守居中坐着,宴请奉符军的首领。
小娘韩英站在柳箐身后,不肯落座,太守本没在意,猛然看见小娘手腕上的猫眼手链,心中吃惊,又见柳箐不高兴的样子,心里有了数,叫来手下,低声吩咐了一番。
过了一会,程小娘子的贴身丫鬟巧儿过来说:“娘子听说韩妹妹战场英勇,人又出挑,心中欢喜,请去内宅一起吃饭说些贴己的话。”
韩英望向柳箐,见点头允了,就随巧儿去了内衙。
柳箐谢过太守,老程问道:“这位小娘子?”
“以后也是家里人。”柳箐答道。
太守点点头,并不在意。
酒过三巡,程太守忧虑道:“董平这厮,据说是去投奔了梁山贼寇,这该如何是好?”
柳箐宽慰道:“太守暂时勿忧,那梁山现在是一个破落秀才,叫做白衣秀士王伦的在做首领,那人心胸狭隘,一惯容不得人,董平去了,也不能施展。”
老程魂魄没等归位,柳箐却又说道:只是将来,等那梁山换了首领,羽翼丰满之后,就不好说了。”
“此话何讲?”
“这东平府鱼米之乡,丰腴之地,若不是如此,恐怕童太尉也不会让伯父镇守这里吧。”
见老程点头,又说:“如此肥美之地,那贼寇们怎么会不惦记,更兼那董平和你有仇,包括我奉符在内,以后都将是他们袭击的目标。”
太守惊恐:“贤侄一向能掐会算,你说说看,那梁山强人何时能成气候。”
“最多只在今秋。”柳箐肯定的说。
老程慌了:“贤侄无论如何救救老夫一家!至少救救我那可怜的女儿啊。”那通判也跟着哀求。
柳箐早就有了主意,自己不好说,就给了坐在身边的乔道清一个眼色。
乔道清清清嗓子,干咳一声道:“太守莫慌,小道却有一个主意。”
太守知道乔道清现在是奉符军的军师一类,忙问:“乔军师有何妙计。”
“我奉符军如今兵强马壮,新建的泮水庄子,铜墙铁壁一般,又兼别墅众多,太守若是担心令爱安全,可让她去那里暂时小住躲避,当可万无一失。”
太守闻言先是一喜,又作难道:“小女若去奉符,自然是好,只是又无名分,恐被乡里流言中伤。”
说完,只把眼睛来看柳箐。
闻弦歌而知雅意,柳箐当即站起来说道:“箐与程小娘子一见倾心,欲迎娶为正室大妇,伯父如不嫌弃,箐回去就找德高望重之人,前来行定聘之礼。”
太守与通判对视一眼,都满意的点点头,哈哈大笑道:“贤侄,不,以后要称为贤婿了,这东平府的安危,以后就拜托贤婿劳心了。”
柳箐见太守允了,大喜道:“泰山大人放心,我会留下七位道长在此,两位继续放幻戏,另外五位手执五雷铳,专门保护府上安全,再留下两部步话机,又叫顺风耳,若贼有异动,我军骑单车,两个时辰就能赶到支援。”
程太守到此时,终于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兴致盎然和柳箐等人畅饮,最后喝多了,扶回房间休息。
奉符军在东平驻扎了三五日,太守府内衙,三个小姐妹,早就好成一团。
原来程小娘子冰雪聪明,见韩英是柳箐贴心之人,就有意结交,三言两语,给些小首饰,就让韩小娘把自己当成了知己,然后,韩英就把柳箐卖了。
从怎么认识的,到当中种种经历,怎么买药遇到官司,怎么救得蔡夫人,怎么破贼、甚至把柳箐带他们去现代玩,都一点不拉的说出来。
程小娘子和巧儿听的心驰神往,只觉得简直比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