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升殿,太尉郁郁不乐,忽然有虞候报告:“蔡都管来了,就在营外。”
太尉忙叫请上殿来,那都管进来,只拱拱手,说道:“那林冲有一把宝刀,现在被你们收了,太师有令,让老夫来拿了,回去复命。”
高俅着人去取宝刀,自己低三下四的说道:“都管何必下此狠手,把我儿打成那般模样。”
蔡都管冷笑一声:你那螟蛉之子作恶太多,我若不替你管管,早晚被人下黑手弄死,你好自为之罢!”
等宝刀取来,自拿了去复命。
高太尉多方打探,终于查清这祸根居然出在远在山东奉符的一个道士身上,从此对柳箐恨之入骨。
都管取了刀回到太师府,就安排了一辆马车,载着林娘子主仆,着一个都虞候带兵护着,径往奉符而去。
却说柳箐送走了杨戬,闲着没事,就去雷神庙和军营看看,那电影此时还在放,阮小七侯彪们上午训练完了,就在那里捏着嗓子飙山歌,柳箐听的毛骨悚然,拔腿就走,带着小娘侯三去雷神庙转悠。
远远的看见那门后停着一辆独轮小车,上面坐着一位老妇人,形容憔悴,一位中年道人,身上道袍已是破破烂烂,正在与那看门的道士在理论。
那看门的说道:“你这道人好不晓事,如今来我庙里求挂单的络绎不绝,都要先去做杂活或去庄子边上熬胶,才得一口饭吃,你却让我哪里安置你的老娘。”
那中年道人哀求道:“师兄可怜,我母子远从陕西而来,一路奔波,如今身上一文盘缠也无,家母已是饿了两三天了,万望师兄先把家母安置下,小人为牛为马,下月所得钱粮,都送与师兄。”
那看门的如何肯依,一个劲在那里撵人。
柳箐心中不忍,径直走了过去,看门见到掌门,过来上心的阿谀奉承。
没搭理那看门的,柳箐温和的问那道人:“道友从高姓,从哪里来的?”
那道人已经知道眼前这位就是柳箐,连忙回答道:“弟子姓乔,专程从陕西泾原来投奔真人。”
柳箐一愣,疑惑的问道:“乔道清?”
那道人大惊,瞠目道:“真人如何得知!”
“你真是乔道清?”柳箐愣了。
“真人果然神通广大,弟子正是那乔冽。”
柳箐见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就对乔冽说道:“且随我来吧,给你母子先安排个住处。”
乔冽千恩万谢,推着母亲,随柳箐来到军营。
阮小七那伙人还在那里赖着不走,原来这都监营每天管一顿午饭,每两天就要杀一口猪,伙食甚好。
侯彪见柳箐去而复返,做怪对阮小七说道:“七哥,祸事了,你刚才把相公给唱跑了,现在人家领着人回来打你了。”
阮小七抠鼻道:“休要瞎扯,想是因为俺唱的好听,相公回味过来,再回来听一遍也未必。”
柳箐让乔冽母子挑了一处空房,放下行李,一起来军营吃饭。
午饭是带骨猪肉炖萝卜,外加雪白的炊饼,因乔冽母亲已经饥饿好几天,柳箐怕老人家吃伤了,特地吩咐厨子做了碗米粥,打了半碗肉汤,先慢慢调养。
乔冽也饿的狠了,先狼吞虎咽猛吃一气,才有功夫和柳箐说话。
“真人如何晓得弟子贱名?”乔冽打个饱嗝,开口问道。
柳箐神秘一笑:“我不但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打死了那贪墨你求雨赏金的库吏,因此出逃在外,对不。”
乔冽目瞪口呆:“真人是大神通。”
柳箐笑笑说:“为何不去投奔那田虎了?”
“原本是要去,半路闻得真人事迹,不想投贼,就辗转来了这里。”乔冽老实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