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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慈悲不过是凡人设给神祗的微妙陷阱。一旦给的太多,那些戒律规条便无人遵守,因着凡人认为你软弱可欺;你给得太少,他们说你残暴无道;面对戒律的问题,我索性一点不给。他们才会敬你畏你,祈求那一点本该水到渠成恩典。在凡人的眼中,仿佛一切拥有都是应该,一切叛逆成为了索求的手段,却不知因果总有循环,愚蠢可悲。”

    “说得好,你别忘了你也是个凡人。”

    “是吗?”那梵使回的坦然,答得干脆。

    霖箬正要反口说些什么,却被苏雯岔开话似的抢了话头:“罚当守,但属下认为恩也当施。卫子玠履历大功,不知上尊预备如何奖赏?”

    “我不是说过赐月泪一斛吗?”

    “可今晚月神若是不曾垂泪呢?属下愚见,日后若是光照卫国,王室不肯归化,旧贵族们之中也总该有个首脑。一来卫子玠血统可以服众,二来他已经食过月泪光照全身,再赐月泪于他而言荣耀并不会加多,不如请上尊施恩于其妹……”

    “你是在教我做事咯?”苏雯的话于经纬权术上在霖箬看来十分妥帖且布局深远,却被梵使打断了。

    “属下不敢。”

    “治理教众如同弈棋,这点你很通透。可你行的是凡间的棋术,不曾领悟神手深远。今晚的庆典有了寻道子,自然会有月泪也会也光魂。还有实女作为加持,功德自然翻倍。你难道担心没有东西可以赏赐给她?她妹妹的身体,本尊有所耳闻,太熵之所属,要快速痊愈需得用到光魂。光魂难得,她只是普通教众,没有这个资格。”

    “可属下只是担心这样会伤了功臣的心。”

    “他侍奉的是神明,本不需要有二心。他妹妹的病本尊会想别的办法。”

    “您是说她妹妹有别的药石可治?”苏雯的手掌暗暗合了一下。

    梵使久久没有说话,隔着面具也觉得那种阴诡的目光正盯着苏雯的头着:“归不归化的,也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操心的。要是归化,公子觉得我这个人妥帖,自是可以提拔的;不归化也好,公子可是比我们明白。”

    说着外面又传来一阵极为痛苦的女子呻吟声,常怀仁楞了一下,接着说到:“这小妮子看样子是病的不轻,就这个时候了兄妹两人都见不上一面。公子是明白人,要知道再蹦跶的蚂蚱也是有一张嘴六条腿呢,哪里能顾得了这个顾那个。见到草总是嘴先吃,逃命的时候还不是后腿蹬断就不要了,你说是吧?”

    常怀仁说完便俯身给霖箬整理起鞋履上的系带。

    “看来你想的也是很明白。这里面的嫌隙可不浅呢。”霖箬漫不经心,手里似乎不小心的一滑,那个土茶盏都朝着常怀仁的天灵盖砸去。

    “那可不是,处处都是呢。”那人似乎不知道还回答着。

    霖忆赶忙出声想要提醒他躲开,可还没开口,就见常怀仁的右手伸上头顶,牢牢的把那只茶盏接在了掌心。

    “好本事,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

    霖箬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常怀仁脑袋上的璇子,那人丝毫没有避讳,只是把用右手把茶盏奉到了霖箬的腰间,抬起眼四目相接时,方才还让霖箬觉得朴实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狡黠和难测:“公子觉得我是什么人,普通的苦力教众罢了?”

    常怀仁得意的笑着。

    “你也不用再对我诸多试探了,不就是探个风看看卫国对于归化的态度吗?我明白着告诉你绝无可能。况且这也不是我能决定和能用我要挟的事儿。所以你现在也明白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常听说卫国世子聪明,我倒想听听公子认为我还能是什么人。”常怀仁单膝跪地,似乎没有起来的意思。

    “你从一进门,就给了我极大的矛盾感。按说一个教众,就我对其他的人的观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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