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轻轻的,有意又或是无意的「呵」了那么一声。
“青山先生,说实话今天我本不该来的,可是晚辈心中敬重您哪,敬重您老为我东瀛的经济建设所做出的贡献。我呀,总想着来拜访您,平常没机会……可这当口令郎出了这样的事,我不得不来一趟。为什么呢?今天我来,不为别的,是希望在您的晚年不要晚节不保啊。令郎犯的是国法,得交由有司衙门对其审罪定刑——在象征着横滨经济命脉的港未来陆标大厦中安放烈性炸弹,往小了说是「爆炸罪」、「危害公众安全罪」,往大了说就是恐怖袭击!就是谋大逆!是杀头的重罪!呵……连陆标大厦也敢炸,这可是连东京警视厅都被惊动了的大案!青山先生,晚辈冒味问一句,令郎是恐怖分子还是地下组织成员啊!?”
“这……这……”青山圭坚有些慌了。他已没有了先前的沉着应对的冷静。明明是不会出汗的季节,额头上和背脊上却都冒出了许多的冷汗。
要知道源最后说的那几条重罪和他扣下来的那几到,“火柴盒哪去了。”
“大哥,找不到就算了,我这有打火机。”
“我不喜欢打火机汽油的味道。不抽了。”说着,他随手把香烟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给我说说你的枪是怎么被踢飞的。”
“大哥,是这样的……”他一边说着,一边躺在地上用肢体给那个男人简单的演绎了一遍,如他所说,他的身子的确不柔韧,躺在地上时就像一只翻过来的乌龟,看起来很是滑稽。
说完,他站起身,习惯性的拍了拍刚才身子接触到地面的地方,即使这儿的木板地很干净。
忽然,男人衣服里的行动电话响了,他接了起来,电话那头的人好像和他说着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他一直很认真的听着。“好的大人,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和青山先生会面。”
一直等到男人放下了电话,这时白犀牛才开口问:“大哥,是那位大人打来的吗?”
“啊,”他答应到,“没错。”
“那位大人接下来有什么新任务要交给我们去做吗?”白犀牛问。
“大人让我即刻去见青山,然后尽力去满足他的一个请求。”提到青山,男人的语气便显得有些不那么恭敬了。他冷冷的说到,“别提了,肯定又是那档子破事。你准备一下,在公馆大门等我,我这就去「拜会」一下青山先生。”话说到这里,他才想起来对青山圭坚用上了「敬语」。
“好的大哥,我这就去准备。”白犀牛应诺道。
……
「咚咚咚」
敲门的同时,他同时说,“青山先生,是我。”
“快……快请进,门……门没有锁。”门那头,传来青山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急促却又较为和蔼和善的声音;听这说话口气,摆明了就是有求于人。
男人开门走了进去——
青山殷勤的从办公椅上站起身,朝着男人走去,远远的就伸出了手,向其做出了握手的邀请。
“免了吧,青山先生有话还是直说的好。给我省时间,也给你自己省点时间。”
“好的……南……南美鼠先生。”青山有些难为情的从嘴里叫出了男人的「名字」,他显然不习惯用别人的「代号」去称呼人。他说,“南美鼠先生,关于犬子的事,想必那位大人已经……已经跟先生说了吧?真是万分抱歉呢,你看这,又得麻烦先生你跑一趟了。”
“说吧,这次又要我帮你杀什么人。”南美鼠冷淡的问道。
“不杀人,不杀人。”青山圭坚连忙解释说,“这次用不着杀人,只需要麻烦先生你去银座跑一趟,抢在启……抢在警察们的前头把我那不争气给带走。”
“居然让我给你干保镖的活?”南美鼠的脸上泛起些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