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闲情,还不是因现如今林浊炙手可热,实在得罪不起。
“老陈头近来可好?”见他还是拎着个酒葫芦,一副懒散模样,林浊倒是先打起了招呼。
“托大人的福,一切安好,瞧这模样,大人也一定是好得很。”
嘿!许久不见,就连老陈头这厮也会讲起漂亮话来了,不过听着还颇为受用。
“只是不知这次大人啥时候走?老奴这就给你收拾收拾去!”哪知林浊尚未开心半许,老陈头又是悠悠一口直戳他痛心之处!
林浊心中顿时万马奔腾,一个念头在他脑中循环往复、不断回荡!
换了他!一定要换了他!
……
夜色下,一架朱漆马车在天都的青石小路上飞驰。此时宵禁,路面空无一人,是以马车驾得飞快,当真是快要飞了起来。
驾车之人竟是个糟老头子,一手挥着马鞭,另一手还还握着个酒葫芦,不断地把酒畅饮。喝到兴起时,竟是毫无章法地连挥数鞭,惊得马儿一跳一跳,马车自是颠得没边。
呕!呕!
此时车内探出一人,不断作着干呕,忿忿喝道:“喂!老陈头!你能不能驾得稳一点啊!再这样下去,连隔夜饭都要呕出来了!”
原来,车上之人竟是林浊。晚宴结束后,他并未让老陈头送他回府,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汉国大祭司府。
经得老陈头这番惊天动地的疾驰,平时需要半个时辰的路此时只用了一柱香的功夫便到了。
林浊之所以深夜来访,是担心布索这个老滑头听到了风声,故意出去避他,是以想杀他个措手不及!
轻叩门扉,布府的门终于缓缓开了。开门的,还是布索府上的管家老李。
“林…林大帅!我们家老爷……”
还未待他说完,林浊就一把将之推开,如一阵风一般,径直冲进府中,直朝布索寝卧而去。
他在布索府上困居多日,对其间的方位布设自是熟门熟路。不消多少功夫,就摸到了布索卧房门口。只是里面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清。
“布索!布索!”林浊急切唤道。见里面没有回音,便立时推门而入。
好家伙!
尽管只是借着微弱月光,林浊依然能看清此刻房中空空如也,哪里有半个人的影子。
此时李管家也气喘吁吁地跟了进来,磕磕巴巴说道:“林…林大帅,我家老爷…我家老爷他去滇南了,说是故友相邀,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什么!这厮是不是诚心躲着我!林浊心里忿忿不平,可嘴上还是客气道:“那布祭祀可给我留了什么书信?”
哪知李管家却是摇了摇头,道:“没有。”
“当真没有?或是别的什么物件?”
“并无任何物件!”
林浊顿时眼前一黑,直差要昏过去!眼看着出征在即,待下次再回天都又不知是何光景!
唉!只能一声长叹!
……
回程路上,林浊一直闷闷不乐,未有任何言语。
倒是老陈头忽然说道:“大人,为何你这几次三番要来找这个布祭司?天都里可是遍传,这布祭司不过是个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扯着虎皮做大旗,不足为信。”
见林浊仍是闷不做声,老陈头又接着悠悠道:“听说大人你来自天上,莫非真跟这布祭司有关?其实老头子看来,无论天上也好,地上也罢,既来之则安之,与其琢磨那些虚无缥缈的,还不如把握好当下,把地踩踏实了,路自然就有了,您说呢?”
倒真别说,老陈头的这席话还颇有几番歪理。林浊闻之也以为然,是也是也,自己当初明明悟了出来,怎的一下又钻了回去。
他一低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