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林浊一直与火凤凰在府中你侬我侬,几乎是足不出府。偶有出来,那也是带着火凤凰等游山玩水,简直是忘乎所以、好不快活!
而王人虎见林浊如此知趣,即不染指军务,也不多来繁扰,简直像个纨绔子弟一般,也就渐渐放松了警惕,甚至指示季英多与林浊接触,陪着他好生玩乐。
这一日,林浊还是如往常一般,邀了季英在珍宝楼饮酒作乐,至结束时竟已是半夜。一番大醉之下,最后还是在几名亲兵搀扶下踉跄回府。
临到寝卧门前,林浊见室内竟灯火通明,似有个人影。心道,莫非火凤凰回心转意过来陪我啦?
念及此,林浊顿时热血澎湃,竟如猛虎下山般,一掌就推开房门,满是猥琐地冲了进去,嘴中还哼着淫词小调。
“大哥!你来啦!”
这声音雄浑有力,如一声惊雷,将兀自沉醉春梦的林浊炸醒!
原来,竟是秦卫来了!
秦卫见林浊一脸春色,生知其中恐有误会,于是赶紧发声,以免误伤。
而林浊亦立时强作镇定,摆出一副欢欣面容,热情道:“二弟,你总算来啦,可是想死大哥了!”随即又对外面亲兵喝道:“快,去把杨展叫过来,就说有事要商!”
待杨展到齐,林浊将门一关,三人紧紧围坐一团。
秦卫开始说道:“大哥,按照你的吩咐,我组织人手对这西北三省各州、府、县的粮店逐一调查,当真是触目惊心。西北三省首府及一些大州大府的粮店基本与各省巡抚有关,粮店的伙计、掌柜我们也都进行了跟查。光说这掌柜,基本是三天两头就要往巡抚官邸跑,有些甚至就是巡抚的管家、亲戚,大胆至极!”
“噢!那即是说三省巡抚都有参与其中,那他们的粮食从何而来?另外,王人虎呢?”林浊不由急问道。
秦卫接着说道:“除我上面说的大州大府,余下一些州府跟县城的粮店与西北军方则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无论是哪家粮店,基本都是自宁州、银州、陇州等地的几家粮仓取货。这些个粮仓守卫森严,连只苍蝇都难飞进去。据我观察,这些守库护卫应就是军卒,且还是精锐之师。除此之外,跟这些仓库送粮的,竟然就是西北官军,当真是胆大妄为!”
“好!做得好!眼下你的人还继续盯在那里么?”见成果颇硕,林浊顿时兴奋得站了起来。
“对,我让他们继续盯着!”
“好!把证据夯实,接下来就准备收网了。”
“谨听大哥安排!”秦卫、杨展齐声道。
“打蛇打七寸,现在西北之乱根源在王人虎。那几个巡抚唯唯诺诺、年迈昏愦,不足为惧。虽从他们头上开刀容易,但易打草惊蛇,王人虎势必反扑!所以,我们擒贼先擒王,先把王人虎拿下,西北局面就迎刃而解!”
“可王人虎势力极大,又手握兵权,我们要怎么做呢?”一听要对付王人虎,杨展忍不住担忧道。
林浊故作神秘,道:“你们且过来!”
……
甘南云隐县的和顺米粮店,伙计掌柜正百无聊奈地打理着生意,兴许是灾民的财物都已被榨干,或是早已逃难去了别处,这几日的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来买粮的人越来越少。
孙掌柜正自怡然喝着茶,忽听外面一阵车马声,莫不是有人来买粮?
听这声响可能还是个大客户,见终于觅得生意,孙掌柜对着那几个昏昏欲睡的伙计吼道:“你们几个不长眼的,来人了都不知道,还不快出去看看。”
几个伙计知这孙掌柜有背景,哪敢忤他的意,这就准备出门去迎。
不料,一队全副武装的衙役竟率先冲了进来,将这几个伙计团团围住。为首一头领模样的官差喝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