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浊接着说道:“璐王,今日公审你,可不是只有这一桩罪。赵管家,你且说说,贡县令妻儿是如何遇害的?”
那赵管家已经将璐王得罪,索性不管不顾,瑟瑟说道:“杀害贡县令妻儿是璐王下令,让本府的奴才张燕、李本做的,大人找他们一问便知!”
那璐王气得脸色惨白,口中直骂:“好你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看本王不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赵管家听得璐王威胁,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哀求道:“大人!小的一切都招,一定知无不言,还望大人为小的做主!”
“赵管家,你无须害怕!本官自会公正处理”接着,林浊又看向公堂外的一众灾民,道:“本官闻璐王多年来暴虐不仁、鱼肉乡里,乃至天怒人怨,今日公审于他,大家有怨诉冤、有仇诉仇,本官一定会为你们做主!”
话音一落,灾民们却骤时安静了下来,大家久摄于璐王淫威之下,竟是谁也不敢当这个出头鸟。
而这时,一声清脆女音却打破了沉默,“大人!民女小柔要诉璐王强抢民女,并纵容手下恶仆打死民女爷爷!”
原来,却是小柔当堂厉斥!她虽看似柔弱,但实则外柔内刚,此刻声泪俱下,开始诉说冤情,说到动情处,竟无语凝噎,引得在场众人无不闻之垂泪。
小柔这一诉,不啻于晴天一雳,揭开了大家压抑已久的怒怨!众人纷纷挺身而出,与这璐王对簿公堂,有告他强抢田土的、有告他抢占民女的、有告他酒后行凶的。璐王所犯之种种,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一时引得群情激昂,公堂上好不热闹。
林浊这下不愁没有罪证,反倒要先安抚众怒,免得大家震怒不过,群起而上把这璐王给结果咯!
……
而此时的璐王府内,一黑衣小厮火急火燎、一路狂奔。
“夫人!夫人!大事不好啦!”那小厮边跑边喊,口中不断喘着粗气。
娇媚无比的璐王妃此时正坐在小池边悠闲地喂着鱼,见这小厮横冲直撞,全然没有规矩,不由斥道:“何时如此惊慌!”
那小厮此时也顾不得这么多,边喘边疾声说道:“不好啦!王爷!王爷!王爷被钦差抓走啦!现在县衙公审呢!”
话音未落,璐王妃骤然面色一变,手中鱼食无力滑落,散作满天星。
不过这璐王妃也是好生了得,只是片刻便镇定了过来,疾声令道:“快召集府中所有人手!带好家伙!随我去县衙救人!!!”
…………
随着群众揭举,璐王罪状是越来越多,直如罄竹难书。可他既不反驳也不说话,甚至不再生气,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似乎全然与他无关一般。
见百姓揭举已近尾声,林浊又是惊堂木一拍,对着璐王喝道:“璐王,这些罪责你可还有何要辩解的?”
璐王只是冷笑一声,便道:“认!都认!林浊,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奈何?”满脸皆是不屑与仇鄙。
林浊也不在意,愤然道:“璐王!你虽贵为王侯,却从不思为朝廷分忧,反倒倒卖官粮,唆使恶奴谋害朝廷命官家眷,强占百姓田土、财物、妻女,简直无恶不作、天怒人怨,其罪当诛!”
其罪当诛这四字势如千钧,在公堂中轰然炸开!举座皆惊!
璐王也是愕然失色,不由得向后踉跄几步,这才稳住。他看林浊一脸肃穆、面色坚毅,不似虚张声势,这才慌道:“林浊,你疯了!本王可是堂堂亲王,身上流的是皇室的血脉,你区区一个奴才怎么能定夺本王的生死!”璐王虽强作镇定,可这声音中却分明带着丝颤抖。
林浊却直直站起身来,目视前方,向远方拱手行礼,一字一句:“本官此来西北,圣上特赐尚方宝剑,上打昏君,下斩佞臣,可先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