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惴惴不安之时,却忽然听见了云西言的回答。
“禀公公,晚生刚才欣喜,摔了一跤,正好碰到了眼睛。”
“……可有问题?”
“无碍!”
这能摔到眼睛?
贾公公显然不信,很想叫云西言再摔一次试试,想想还是算了。
司马澈此刻也走了过来,她躬身一礼,“晚生第四,司马澈。”
贾公公仔细的瞧了瞧司马澈,瞧得司马澈心儿一紧,生怕被这位公公给看穿了她的女儿身。
她没有料到贾公公忽然一笑,说了两个字:“不错!”
不错是什么意思?
司马澈惴惴不安的站在了何生安的身后,却没有料到此刻王孙无涯四人也正人群中。
王孙无涯陡然一惊,转头对鲁夕会三人问道:“喂喂喂,你们瞧瞧,那位公子是不是和司马澈司马姑娘极为相像?”
鲁夕会三人定睛一看,可不,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种济堂“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问道:“难不成……司马小姐就像那戏文里演的那样,女伴男装参加了这次科考,还中了前十?”
余行简转头向皇榜望去,有些远看不清楚,“你们在此等等,在下去瞧瞧那榜上是不是司马小姐的名字。”
他奋力向里面挤去,好不容易来到了皇榜之下,抬眼一看……
司马澈!
还当真是司马小姐!
这、这……
余行简惊诧万分,忽然想到那夜定安伯在四方楼宴请他们的时候,那位司马小姐曾说过要去沃丰道!
她就是用这种方式去的?
女子当官,这算个什么事儿?
余行简难以理解,又挤了回去,王孙无涯三人都看向了他,“如何?”
“当真是司马小姐,她当真考到了第四名!”
“……”王孙无涯三人顿时无语,一来是司马澈女子的身份参加科考本就不合规矩,二来却又震惊于那成绩!
换着他们,上榜有可能,但若是说能进前十……他们扪心自问,恐怕还没那本事。
但人家司马小姐就真做到了,你说这气不气人?
她是有真才实学的!
可不是许多大家闺秀那般的绣花枕头!
鲁夕会咽了一口唾沫,摇了摇头,“我等、不如司马小姐也!”
“可她毕竟是女子,若是上了金殿被陛下给察觉,那可是欺君之罪!要掉脑袋的!”王孙无涯有些焦急,却毫无办法。
种济堂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按说确实是欺君,但现在不一定。”
“此话怎讲?”
“司马小姐可是给定安伯赠送了定情信物,而定安伯留下了那信物,说明她在定安伯的心里是有地位的。”
种济堂顿了顿,忽然发现他们的身边围过来了更多的学子,一个个居然都竖着耳朵听着,面上露出了各种惊讶——
“这位兄台,继续说!”
“无可奉告!请让让,我等要离去。”
这种事情涉及到定安伯的名声,种济堂可不敢乱嚼舌根子,所以四人便想要离开。
“喂喂喂,兄台,谁给了定安伯定情信物来着?”
“兄台留步,定安伯而今有了三个夫人,敢问是哪家小姐又有幸走入了定安伯的心里?”
“兄台,话说一半是会憋死人的!要不四位兄台随在下来,在下在四方楼整一桌席面,兄台细细说说定安伯的风流韵事可好?”
“……”
这特么的,种济堂忽然很想扇自己一嘴巴子!
很显然司马澈参加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