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厌恶。不过他们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不悦的目光看了他们一眼,接着又兴致勃勃谈论着未完的奇闻轶事。
“人都上齐了吗?都坐稳了吗?”司机砰地关上车门,唠唠叨叨准备开车启程。
这时,走向车尾的横肉汉子猛地掣出一把尖刀,迅速拉起身边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指着满车的乘客暴喝道:“不许动,统统不许动!打劫,我们要打劫!”
戴着耳塞听歌的少女猝不及防,眨眼间落入恶心魔之手,顿时吓得浑身颤抖,花容失色,下意识般尖声大叫起来。
与此同时,畏手畏脚的“鼠眼”也猝然发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向驾驶室,横刀直指司机后颈。
欲要启车前行的司机一时间惊得呆若木鸡、心惊胆寒,牙齿咯咯不停捉对打架,半晌才用颤抖的声音叫道:“干……干……干什么?”
“鼠眼”凶相毕露,一个耳光扫过去,扬起手中的刀子恶狠狠叫骂道:“干……干……干你老母亲!妈的,没看到我们手上的刀吗?我拿着刀会干什么呢?”他对司机刚才的蛮横态度早就恼火万分,现在终于有报复的机会。
司机正欲争辩,却又惊惧颈脖上那把凉嗖嗖的尖刀,无奈之下只好乖乖闭上了嘴巴。
满车的乘客刹那间惊呆了,全都定格般站着坐着不动。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电影中的恐怖故事,竟然活生生上演在自己的身上!
空气凝结了,呼吸也停止了,整个车厢一片寂静。突然,不知哪个胆小之人尖叫一声,随之引起满车的骚动混乱。有指责的,有咒骂的,有哭喊的,有躲藏的,闹哄哄乱成一团……
“横肉”男子挥舞着手上的尖刀狂叫道:“安静,我说安静!坐下,统统给我坐下!否则可别怪老子不客气了,第一个祭刀的就是这个小美人!”
话音一落,躁动不安的车厢再次变得安静起来。尤其是妇女小孩,全都低眉垂眼,屏息静气,战兢兢等着“横肉”男子的发落。
许文龙叹一口气,抬起头冷冷打量着那两个张牙舞爪、穷凶极恶的劫车暴徒。
清秀女子早吓得面无人色,体如筛糠,双手紧紧搂着自己的儿子,眼睛死死盯着“横肉”手上的尖刀,目光随着刀子不停移动。
“横肉”男子拿着刀唰啦啦乱舞一通,然后指着满畏罪乘客歇斯底里喊道:“聪明的,乖乖把身上的钱掏出来。不要逞强多事,更不要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说完,他飞快从身上掏出一个编织袋,指着旁边一个浑身打颤的矮瘦男子喝道,“你,给老子出来,挨个儿收钱去。收不到要你小命!”
矮瘦男子不敢违抗,颤巍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抖着身子接过那个编织袋,拉着一张苦瓜脸逐个逐个收起钱来。
乘客们不敢作声,更不敢反抗,一个个胆战心惊掏口袋、翻提包,把能够找出来的钱钞硬币唰唰唰往袋子里扔。
许文龙看了看那魂飞魄散的少女,又瞧了瞧颈项架刀的司机,浓浓的眉毛慢慢皱了起来。思忖良久,他才若无其事般掏出二百块钱,不声不响跟着扔进袋子里。
两三个结实健壮的男人却毫无反应,纹丝不动地坐在椅子上。他们觉得受俩毛贼勒索欺负有失面子,不是男子汉所为。
“横肉”拖着几近昏厥的少女,大踏步来到为首的一个高壮男子面前,鼓起一双骇人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他。
高壮男子也不示弱,同样用漠然的眼光一动不动盯着他……
一秒,两秒,五秒……“横肉”和高壮男子像斗架的公鸡般,鼓着眼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足足对峙了十几秒钟。终于,高壮男子妥协了,心虚了。只见他嘴唇一抖,目光一黯,鼻子里轻哼一声,掏出一叠钱啪地扔进编织袋里,随即扭转头悻悻地看着窗外。
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