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党都能合作,何况咱这么个无党派人士。心里再怎么mmp,脸上还得笑眯眯,礼仪之邦几千年传承,这点修养都不用人教。
再说来访的,不光是友军,还是亲戚。
孙铮那位堂哥孙铭,楚云飞团长的副官,亲自进山来拜访堂弟。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是我党地盘,但人家毕竟是亲属,于公于私,都没法拦着不让进门。
孙铭明显有内线消息,入山先去拜见外婆,送上仅有的一份礼。这才让人传话,约孙铮见面。
孙家不是什么豪门旺族,却也有不少同族分支,开枝散叶住的远,来往并不怎么方便。没闹鬼子之前,每隔几年总会借着腊月祭祀的机会,聚上一回。尤其像孙铮这种嫡系子孙,免不了会被带去认个脸熟。
依老规矩,离的再远,祭祀的老先人都是同一个牌位,烧纸都拜同一座坟,族谱也都还是同一系。堂兄弟之间,互论排行,就显得亲近。
孙铮再怎么不待见这堂兄,也拉不下脸赶人,很客气的喊了声“三哥”。这货也有些门道,明知老太太喜聚不喜散,孙铮敢开口轰人,老太太指不定就要请家法教训外孙。这也算是拿准了孙铮的软肋。
孙铭松了口气,只要肯认亲,就不怕他翻脸。几句问候之后,迅速切入了主题。
“都是小鬼子造的孽!太原城破之前,我托楚团长帮忙,把家里人迁去了陪都,谁能想到小鬼子丧心病狂,竟然轰炸平民区……”
提起这事,孙铭几度哽咽:“老爷子没挺过来,三十几口,只活下来七个!老九被埋在废墟下三天,是大嫂咬破手腕,喂他喝血才撑过来……他这条命,是大嫂用自己的命换来的!去年腊月,他和楚团长的本家弟弟,从重庆跑回来,要参军打鬼子报仇。可晋绥军那边,受制上峰,哪有什么打仗的机会!他们现在看我们,就觉得像汉奸!”
“老六啊,给三哥个面子,让老九他们几个,在你这儿一起训练,回头你挑鬼子的时候,带上他们,生也好死也好,总胜过每天杵在哥哥面前往心口扎刀子!”
堂堂七尺汉子,当着孙铮的面,哭的像个月里娃子。
孙铮心里也不是滋味,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堂堂团副,也被搞的这么无奈。
“来吧来吧,管他什么身份,只要愿意打鬼子,我这都欢迎!不过我把丑话说到前头,愿意打鬼子我相信,但训练不过关,我可不管是什么来路,哪来的回哪儿去!当然了,他要是想平平安安混日子,一线天方圆上百里,总有个活命的地方。”
孙铭点头:“你放心,都是从鬼门关挣出命的,有那股子血性。不瞒你说,打去年投了我们,这小半年里,训练方面还真没拉过稀。就是总也没机会打鬼子,心里那口气出不来……都是上过学的好苗子啊,从重庆出发的时候,一共十六个,半道上,六个投了延安,还折了两个,现在只有八个。要不是冲你面子,楚团长都不舍得放人!”
说是八个,实际上等孙铭送人来时,正好是十个,应该是又挑了两个好手塞了进来。就为这十个学员,晋绥军方面特意送了一批物资进山,充当学费。
孙铮没有拒绝,这年头,谁家都不富裕。山里日子更辛苦,除了粮食不缺,其他啥都稀罕,这批物资正好应个急。
至于特训队的消耗,空间里摆着河源驻军几库物资呢,三十个队员,再怎么超量供给,撑个一年半载也没问题。
袁方没有任何意见,反而发动民兵,帮着多修了几处营房,将所有人妥善安置,让他们一心一意学本领,不必为琐事操心。
孙铮借着“五鬼搬运”的名头,为这三十名学员量身打造了作训服装和装备,等熟悉了每个人的情况后,很快又把三十人分成六个五人小组,互相竞争、比拼,以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