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扫掉,有伸手去拉塔:“别闹了,早上已经耽搁了一些时间了,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颜舜华瞪眼看他:“你确定主宾没弄反?” 究竟是谁不让谁省心? 顾言玦握着她的手:“至少我不会让自己的手冻成这样让别人心疼。” 颜舜华:“……” 她决定闭嘴了,几年的功夫,这男人嘴上功夫见长,她一点上风都占不到。 两人拾级而上,最终来到晴雪峰的观日亭。 这是青雪峰第二高的地方,所以入目之处没有遮挡,一眼就能望见天际线。 此时已经接近日出的时间,天边的云城已经透出微微的霞光,分外好看。 顾言玦牵着颜舜华走到亭中,哪里早已备好了暖炉坐塌和暖炉个,案几上的水壶正“噗噗”冒着热气。 “再晚十分钟,怕是不仅日出都看不了,连水都要烧干了。”顾言玦开口。 颜舜华翻了个白眼,抬步走进亭中。 “等一下。”顾言玦却叫住她。 他走到她跟前,忽然躬身蹲下,然后伸手去解开她的鞋带:“把鞋脱了。” “不会冷么?” “比你用手去抓雪暖。” 颜舜华气绝:“那我不脱了。” 顾言玦无奈地抓住她的脚踝:“亭子下面通了地暖,脱了鞋更暖和。” 颜舜华吸了吸鼻子:“这么高级……” 她缓缓将鞋子脱掉,然后踩上观日亭地面,那一刻嘴角都忍不住开始上扬,果然是暖的。 颜舜华走到坐塌旁,转头看着立在亭外的顾言玦:“你不进来?” 顾言玦看着那个水壶:“先把水壶递给我,我去加点水。” 颜舜华点头,将桌上的热水壶拎起来,确实是烧得一大半都没了。 她提着水壶走到亭外,伸手指着不远处的那颗雾凇:“也别用水了,就用那颗树上的雪。” 顾言玦结果水壶:“嗯,我知道。” 说完转身走向雾凇。 颜舜华重新走回卧榻前坐下,这观日亭不知道是怎么设计的,竟然连坐塌都是暖的。 她抬头看着越来越来月亮地天色,心里竟升起一丝与往常不一样期待。 没多久,顾言玦拎着水壶回来。 颜舜华看着他冻得通红的指节,忽然就有些理解他刚刚说的话了:“不是说不会让自己的手受冻让别人心疼吗?” 顾言玦一边将水壶放到案上一边抬眼看她:“心疼了?” 颜舜华抬头看着他,霞光之中男人的轮廓沾染了莫名的温柔,竟然让她有些看呆了。 良久,颜舜华别过头:“我才不心疼。” 顾家轻笑,坐到她身边:“那我这手万一后面要是长冻疮怎么办?” 颜舜华回过头,然后忽然伸手去抓他的手,才刚触到一个指尖,男人手上传来的冰凉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怎么会这么冷?” 说着用自己的手将他的整个包裹住。 “刚碰了雪,一会儿就好了。”顾言玦笑。 颜舜华顺势靠在他身上:“顾言玦,身手什么时候学的?” 昨天晚上,她真的没有故意让着他,她是真的很生气,也是真的打不过。 不然也不会被他扛到晴雪峰了。 “就是看不见你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学了很多。” 颜舜华冷笑:“别骗人了,能打的过我的人没几个,你知道宁勒那个轰动全球的绑架案吗?” “嗯。” 大约在一年前的时候,宁勒著名的商界巨头荣寰世纪的千金忽然被人绑架,而绑架者不接受谈判也没有任何条件,警方与其周旋了数日都得不到实质性的进展。 “当时那个千金大小姐,其实是我救的。”颜舜华开口。 能和警方周旋数日还没有破绽的人,不是什么普通的绑架犯,而是从宁勒监狱出逃的高智商罪犯。 这种人不求名利,只是想用这一场完美犯罪来证明自己。 “我知道。”顾言玦答。 “你知道?”颜舜华看着她。 “当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