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舜华睁眼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讽刺。 原本她因为这个男人身有残疾而心怀愧疚,小心翼翼。 却根本没有想过他完全可以抱着自己健步如飞。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顾言玦将颜舜华抱回车里,然后启动车子离开。 颜舜华看着他的右腿,连开车都这么自如,看来确实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十多分钟。 “去哪里?”颜舜华先开口。 “你想去哪里?” “回东辰。” “明天早上的飞机。” 颜舜华不语。 “颜舜华,我可能办错了一件事。”顾言玦开口。 “哦。” “我的腿确实受过伤,那块地方有一小块神经已经坏死了,但对正常行走没有什么影响。” “嗯,那不是挺好么。” 顾言玦脚踩刹车,将车停靠在路边。 他转头看着颜舜华:“我之所以没有跟你说实话,是因为……” 顾言玦深吸一口气,忽然自嘲一笑:“因为我想让你多在乎我一点,因为想让你对我愧疚,因为嫉妒你关心其他人,这算不算理由?” 在最开始的时候,他是想以这个来惩罚她,惩罚她的三年不见踪迹,让她因为他的腿伤而愧。 后来,他是舍不得这份愧疚带来的温情。 颜舜华眸光淡淡:“幼稚。” “确实幼稚,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这么做,也许这就是我的本性,我很努力地去改,但其实改不了,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颜舜华皱眉,语气平缓:“顾言玦,你信任过我么?” 顾言玦转头看她:“那你又信任我么?” 颜舜华终于抬眸看他,男人眼中隐忍的情绪似乎到了现在才开始浮上表面。 她终于明白她好像一直都没有真的懂他,就像她不曾发觉过隐藏的那些压抑情绪。 她以为他们已经足够敞开心扉,但实际上并没有。 分开的那三年好像一条沟壑,而他们抱着各自的秘密站在两侧。 就好像她在苏西的婚礼上落荒而逃一样,他也因为她的秘密而患得患失。 “颜舜华。”顾言玦看着她,郑重开口:“从现在开始,无论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并且保证没有半分隐瞒。” 颜舜华微愣:“你还有什么,是我不了解的吗?” 她以为她是够清楚的。 “很多,就例如昨天晚上的南紫熏。” “她喜欢你。”这是她了解的。 顾言玦眉梢微挑:“所以你是吃醋?” 颜舜华别开视线:“我没那么幼稚。”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个男的根本不可能和别的女人暧昧。 虽然她承认,在看到他和南紫熏坐在餐厅里的时候有些许的不爽。 顾言玦勾唇,眼里却没有笑:“我到希望你幼稚,而不是这种冷漠的态度,颜舜华,我没喜欢过别的女人,不知道其他人之间是怎么相处的,但是冷暴力绝对不适合我,希望你以后能记住,上一次在永国,我们已经为你的冷暴力付出过代价了。” 颜舜华转头看他:“所以你现在是在教育我?” 顾言玦重新启动车子:“我只是在说事实。” 颜舜华火气一下蹿上来了:“所以你趁我睡着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去见女人,倒头来还怪我冷暴力?” 顾言玦眉梢微挑,眼里散出些得逞的笑意:“看来你还是在乎的。” 颜舜华无语:“顾言玦,你是不是有病?” “我没病,是你嘴硬。” “……” 顾言玦心情大好:“既然你那些事情现在不想问,那就等你想问的时候我再说陆。但是我昨天晚上去见南紫熏,你今天也跟那个费左一起去了江慕雪家,我们两个也算扯平……” 颜舜华一下立起来,瞪他:“你要点脸可以吗?你见南紫熏跟我乘费左的车是一码事?” 顾言玦唇角微挑,继续开口:“至于我骗你我的腿残疾确实是我问题,作为交换,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