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吧。”
“这……”宁账房犹豫了片刻,提议道,“要不老朽和杜管家合写书信一封,送去慈县,请郎君示下?”
杜荷懒得理他,一把夺过宁账房手里的钥匙,冷冷道:“王大年,喊人进来,帮我搬钱。”
“少郎……你……你怎可如此……阿郎回来会责备老朽的……”宁账房急得直跳脚,想要夺回钥匙,可他年老体弱,动作迟缓,根本碰不到钥匙。
杜荷按住他双手,道:“你放心,我拿多少钱,都会记账画押,阿兄若是回来问及此事,我会一力承担,绝不牵扯你。”
宁账房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无奈叹息。
杜荷抢夺库房钥匙,强行取钱,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这一次,宁账房渐渐感觉不对劲了,杜荷一直派人搬钱,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他粗略一算,搬出去的钱差不多已有五百多贯了。
“不能搬啦!少郎!不能搬啦……”宁账房痛心疾首大叫。
杜荷抬手拍了拍他肩膀,淡淡道:“放心,我家的钱,我自会省着点用,你只是替我家管钱记账,就莫要操这些闲心了。”
终于,杜荷让人停手了,然后在账册上写明支取数目,并签上自己的名,还按了手印,便和王大年离开了库房。
宁账拿起账册看了一眼,立刻瘫坐在一口箱子上,痛心哀嚎:“一千七百贯啊……败家啊,败家啊……”
杜荷命人将所有钱搬到自己的房间里,然后给自己的房间上了锁,这才离开,去吃饭。
今天刚上完朝,不宜行动,明天再开始逛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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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傍晚,杜荷用马车拉着两箱钱出发,前往平康坊,第一个目标,就是万花楼。
长安没有最好的青楼,只能说各有千秋,第一梯队的青楼名单里,万花楼生意应该是最好的。
刚到万花楼,老鸨子就扭着腰肢迎了上来,伸手轻拍杜荷胸膛,满脸媚笑道:“这不是杜少郎嘛,都许久未来我们万花楼坐坐了吧,我们家月红可是日日盼您来呢,月红——月红——杜少朗来啦!快来迎客!”
杜荷闻言暗忖:“原来我竟是万花楼常客?不对,不是我,是以前的纨绔杜荷。”
楼上传来娇媚应声:“来了来了……”一位身穿大红纱裙的妖艳少女走下楼来。
杜荷远远看了一眼,暗自咋舌,这叫什么月红的,长得真不咋滴,眼睛好小,还是单眼皮,虽然穿得很暴露,但胸口一片坦荡,如果硬要说这女子有何优势,恐怕也就剩年轻了,这女子看起来跟杜荷差不多年纪,十四五岁的样子。
杜荷对于这样的女人,真的是半点兴趣都没有,甚至在他眼里,这只能算女孩,连女人都算不上,因为没有半点女人味,真不知道这身体的原主人是个什么样的审美,喜欢这样的。
月红来到杜荷面前,就往杜荷怀里钻,杜荷很有礼貌地将她推开,望向老鸨,道:“今日我想包场。”
“包场?”老鸨闻言一愣,随即乐呵呵道,“杜少朗,包场……您得早点来啊,现在都上客了,我们开门做生意的,总不能赶客人走吧……”
杜荷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暗恨自己来得有点晚,但事情还是要解决的,于是便道:“开个价吧。”
老鸨子眼珠连转,良久,道:“八百贯!”
其实万花楼就算生意最好的时候,每晚也就挣个一两百贯,平时包场六百贯,已经很高了,现在他开价八百贯,有刁难人的意思,也不是她想故意刁难,毕竟包场要得罪客人,特别是现在已经上客了,还得将客人赶走,若是不多弄点金钱补偿,是肯定不可能的。
杜荷虽然觉得八百贯有点贵,但不能首战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