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在萧楚来之时都会焚起万笑妍喜欢的香,再泡上一壶万笑妍时常饮用的茶,炉香氤氲,茶香慢溢,萧楚用这种方式思念着他心中之人。
他神情萧索,枯坐于书案之后,看着万笑妍被带走那日写的诗稿:
庭院幽幽青渐高,
不见故人岁月遥,
檐下寒雨风瑟瑟,
依稀梦里君来瞧!
文竹曾经因如妍的死对萧楚心怀怨恨,认为他过于无情冷血,如今见他痴情模样才知,也许一个人只想对他所爱之人用情。
萧楚有时也会向文竹问起笑妍姐妹在忠信公府的旧事,渐渐文竹好像也没那样讨厌他了,反而对其心生怜悯。
萧楚准备离开,他将诗稿小心翼翼放回书案之上,以纱帕覆之,重新恢复成笑妍离开时的模样。
萧楚披上斗篷,刚跨出门,就见静姝等在院当中,他只冷冷地看了一眼,便转身直奔乐善堂而去。
静姝也想到如此结果,可当她知道萧楚又来偏殿时,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等在寒风中。京城冬日彻骨的寒冷静姝能忍受,可夫君那冷冷的眼神却让她如冷箭击身,倍感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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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端瑞之子—东方启山带着一个着短褐的男子走至宫门口,太监总管苏忠海亲自来迎接。
“东方大人,辛苦!”
“苏公公,人就交给您老人家了。我也好回去给父亲复命。”
苏忠海两眼一弯,满面和乐,微微颔首。
那短衣男子随着苏忠海一行人进了宫内,处处高墙万重门,幽幽长街千纵深,精雕玉琢石青路,静观百年参天树,他一路上眼睛都不够使了,时刻惊奇着皇宫的金碧辉煌。
短衣男子见苏忠海慈眉善目便大着胆子问道:“这位老人家,我是来给皇上做铁锅的,皇上还要见我吗?至于吗?我有点害怕……”
苏忠海答道:“这位公子莫怕,圣上自有安排。”
那人一怔,“我害怕,莫名其妙的被带进京,我就是一铁匠,还是手艺一般的铁匠,我们镇子上那么多手艺好的他们不要,非抓我来,这到底是要干啥呦?”
苏忠海憨憨一笑,并未回答,只引着他继续前行。到了一处殿阁中,“公子请先沐浴更衣,然后静候传唤。”
“俺不脏,为啥要洗澡。”
“这是宫里的规矩。”
短衣男子颇无耐,伸手一摸那木桶中的水,“这么烫,这是要褪猪毛吗?”
守在旁边的小太监强忍笑意,不至于笑出声来,苏忠海示意小太监们为其沐浴,那两小太监便围了上来。
短衣男子一摆手,“不用,俺自己来。”
太监们只听苏忠海的话,哪管短衣男子的废话,好一番折腾才帮他沐浴完毕,又给其准备了一茶色广袖长袍。
短衣男子第一次穿长袍,非常不适应,“这么肥的袖子,多费事呀,我为何要穿这个?我们镇子上的老爷们才穿这个呢!”
一旁的小太监答道:“这位爷,您就听安排吧,您问我们,我们能知道什么?”
男子开始唉声叹气,对自己即将开始的宫中之行担心不已,手心直冒冷汗。
苏忠海将他带至乾元殿,在殿前等候当今圣上召见。短衣男子额上已见斑斑细汗,他越发觉得长袍沉重。
须臾,苏忠海走出大殿,来至他身旁嘱咐道:“一会进了殿,公子莫要紧张,皇上问什么斟酌一番再作答,千万不可说些不着调的话,还有身姿要保持挺拔,切莫缩头缩脑。”
“这位老人家,我要是说错了,皇上会不会砍了我?”
苏忠海笑呵呵地说道:“不会的,公子放心。”
“老人家不要叫我公子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