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什么,他的剑没有刺入胸膛,却刺入了剑鞘。
初新的剑鞘。
虎贲军士的剑并没有击飞宋云,而是纷纷被一柄剑击飞。
初新的剑。
瞬发的一切停止了,所有人都看着初新。
初新微笑着,朗声道:“我二人要取你们性命易如反掌,但是我们今天心情不错,不想杀人,赶紧滚蛋。只要你们不言不语,自然不会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虎贲军士来得突然,走得也很快,荒街上又只剩下初新和宋云两个人。
他们在平时或许的确是忠诚的战士,但是在生死的当口,人心很难禁得起考验。
“你不想杀人?”
初新摇摇头。
“既然你不想杀,又为什么要阻止我?”
初新低着头,摩挲着自己的剑,缓缓道:“我摇头,并不是说我不想杀人,而是否定你的问话。”
宋云皱起了眉头:“那你想杀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初新的脸上突然涌现了一种奇怪的表情,像是敬畏,像是无畏,像是看见了神明,又像是成为了神明,“人的性命,没有人能随意予夺。”
宋云不语半晌。宋云又突然问道:“你没有杀过人?”
“是。”
“你这样的身手,要杀个人再脱身,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初新并不否认。
“而且你还是个剑客,你却没有杀过人?”
“是,我是个看见死人和血就容易呕吐的剑客。”
宋云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到肚子抽了筋,才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喉咙里憋出:“你可真是个奇怪的人。”
“我们的赌怎么办?”
宋云淡淡道:“你赢了,如果你想杀他们,恐怕我一个活人也沾不到。”
初新乐了:“你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总以为是我输了。”
“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初新神秘地眨了眨眼睛:“我想让你明天什么都不做。”
宋云又陷入了疑惑,满带着好奇,他也想看看,面前这个人还能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次日再见到初新时,宋云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这正是穆虎与初新约定的最后一天。
宋云却什么都没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当然他想动也动不了,绳子太粗,缠的圈数也太多了。
初新又来到了虎贲军的总署,这次他稍微发出了些声响,因为他背上驮着个人,但是依然控制在没有惊动卫士的范畴内。
快到正午,穆虎大步流星地回来了,他显然不乐意看到初新喝着自己的酒,昂贵的冰镇葡萄酒,所以他的语气也并不和悦:“因为一家酒馆今天关着门,初少侠便来我这儿偷酒喝了吗?“
“一家酒馆关着门?那可真是稀罕事,我也不知道我那老朋友去干嘛了。”初新呷了一口酒,附带着一声由衷得有些做作的愉悦。
“你最好带了我要抓的人来,否则,我只有把你扔进牢里了。”
初新指了指穆虎右后方的角落,穆虎转过头去,看见宋云像个蚕蛹一般躺在地上。
“好,”穆虎的五官变得柔和,“我没有看错人。”
“现在,我总能喝上几杯你的酒了吧。”初新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喝几杯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穆虎走到宋云身旁,用脚尖蹭了蹭宋云的身子,被回敬以一记怒目,“另一个要抓的人呢?”
“我先把他交给你,之后再去抓另一个人。”
穆虎点点头:“你若是来我手下办事,一定能升迁得很快的。”
初新苦笑道:“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