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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捉到。

    记忆的衰退是极快的,那味道在初新脑海里逐渐变淡,所以他又盯紧了窗户,等待着天黑。

    天已黑,黑得看不清路上行人的脸,初新便掠出了窗,在围墙和屋檐上几个起落之后,他让自己的双脚着了地。

    越靠近地面,气味才会越浓烈,这是初新许多年来许多次追踪后得出的经验。

    夜色是很好的伪装,他沿着大路一直走,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夜色也能帮助听力、嗅觉的提升,这就和瞎子的听力、嗅觉总是出众一些的道理是一样的。

    初新闻到了很多味道,来往的每一个人,身上都有各自独特的味道。

    汗臭、脂粉味是最普遍的,而这两种味道也可以分很多类,汗臭可以很香,脂粉味也可以很难闻,这取决于不同的人,甚至与性别有关。

    有一个女孩子路过时既带着脂粉气又杂着些许汗味,混合后的气息差点把初新的魂勾走。

    最要命的是,她在走近时还发出了一声轻笑。

    不过初新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继续像一条老猎狗,边吸着鼻子,边迈着方步

    他突然兴奋了起来,因为他闻到了自己想要搜索的味道。

    这味道又来自于一个女人。

    初新调整了自己的步调,挺起了身板,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似艰难地转了三个弯,翻了六面矮墙,那个女人在他面前消失了九次。他和猎物始终保持着相当远的距离,这也是好的追踪者应该明白的道理。

    追踪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它需要猫的脚步声,猎狗的嗅觉,鹰隼的视力,骆驼的耐心,狐狸的狡猾,甚至还需要一点点,就好像一个犯了错的流氓管自己叫作勇敢的开拓者一样。

    初新是故意这么说的,他要让自己的神经松弛下来,把压力转嫁给对手。

    当然,他也不能说得太过分,以免这把刀直接割破自己的喉管。

    “是谁让你来这里的?”初新没有猜错,他现在的性命就系于对手的这一疑问,之所以这把刀没有直接刺破他的皮肤,正是因为对方想知道自己的底细。

    所以他更不能说破,油腔滑调地应道:“当然是我自己循着香味找来的。”

    脖子上渗出了血,刀仿佛已经抵住了初新的喉管,他的脸上流淌着一两道汗珠,镜子告诉了他这一切,可他却根本没有痛的感觉,他能感受到的,只有压力,来自刀尖和身后女人的压力。

    窗外传来了脚步声,踏在草地上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在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尤其在一个逼近死亡的人听来。

    初新在镜子里看到了一道影子,细长的影子,随后,好端端地架在他脖子上的刀落在了地上,身后的女人发出一声惊呼,抽回了她的左手。

    初新已经闪电般转身,用左臂勾住了女人的脖子,左手拿着他的剑。

    可他转身时却又呆住了,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塌鼻子,长着麻子,反倒是个很好看的姑娘,正正好好长得和永宁寺门口遇见那位一模一样。

    她皱了皱鼻子,笑道:“和你开个玩笑,你却想杀我吗?“

    初新的呼吸仿佛都停顿了,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大眼睛的姑娘皱起鼻子来可真好看。

    他当然没有这么说,只是把勾在她脖子上的左臂缩了回来,指指自己的脖子,意思是开玩笑可没有这么过分的。

    姑娘争辩道:“我那时没看清你,谁知道你是不是贼。“

    初新点点头,他已经默认了自己的错误。

    不过他默认自己最大的错误是碰见漂亮的女孩子时总会变蠢,蠢得像头猪。

    他又仔细看了看那道飞过之后落在地上的影子,才发现只是一根筷子。

    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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