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石般的脸上消失了。
“你最近杀了不少人?”
沉默很久之后,他问了这句话,初新的心一沉。
初新突然明白,为什么虎贲军会无缘无故找上自己,因为自己已经成了无头案的最大嫌犯,可他能做的却只是摇摇头,说不出辩解的话语。
被人误会并不好受,替人顶罪就更不用说了。
敲门声传来了,急促、有力。
初新听得出敲门的人手劲很足,十有八九是虎贲军士,如果门不开,他们很可能会硬闯进来。
现在已经来不及解释。
一如他碰到的很多事情般,解释往往都是多余的。
如果解释有用的话,自然没有解释的必要;而当解释真正有效的时刻,又常常已经没有解释的时间。
他决定孤身闯出去。
但是初新却始终没有动,因为红袍人也没有动,他浑身上下似乎都是破绽,都是空门,而正因如此,初新不知道剑该往哪里刺出,不知道刺向哪些方位能够逼退他。
初新甚至不知道他是敌是友。
所以他也只能随随便便地站着,随随便便地拿着剑,同样露出一身的破绽。
敲门声已经变成了砸拳头的声音,很快,剑也参与到了破坏的队列中来。
门被粗暴地打开了。
虎贲军并没有看到初新,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个穿猩红长袍的人,直直地站立着,帽兜与阴影遮着他的脸,他诵念经文用的语言像是源于比西域更西面的地方,无人理解,无人知晓。
或许他本就是个无人理解,无人知晓的人。
搜索很快就结束了,因为红袍人的房间里实在没有什么东西,他们除了找到一张床和一间衣柜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供人藏匿的小空间。
他们离开时,红袍人还是念诵着经文,这让他们离去的速度更快。
士兵讨厌僧侣,僧侣也不会喜欢士兵。
因为他们的信仰是相悖的。
可是初新呢?
一个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的。松语文学Www.songyuwenxue.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