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的野米餐厅特别不错,今晚我请客,司机大哥也一起吧。”孟串儿和李丰隆雀跃地响应了这个提议。
吃饭的时候,张超给她和李丰隆都倒了一杯酒,一向酒量很大的孟串儿没有响应这个提议,她觉得在这样的环境里喝酒可能会导致沉睡,时刻保持清醒是在危险里的基本功课。
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张超和李丰隆,李丰隆还是年纪小,端着酒杯犹豫不决,张超仗着自己经验老道玩笑般怼了孟串儿一句:“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朝是与非,在这里呆久了你就会知道,每一天能开开心心的度过,第二天还能睁眼就是最幸福的体验。”李丰隆可能觉得自己跟张超同为爷们儿,不豪爽点儿没面子,一仰脖子把杯中酒干了。结果,不一会就有上脸了,浑身都通红,这酒量还不敢那熊样儿呢。孟串儿随随便便就能喝他十个来回,不过转念一想其实来到这里,就已经很勇敢了,也不能对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男孩太过于强求。
回到驻地卧室的时候,已经是喀布尔时间晚上十点多了,算起来中国也就傍晚7点多,孟串儿给老太太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把这里的安保状况和美景极尽渲染地描述了一番,哄得老太太乐乐呵呵的。然后简单整理了一下行李,她带过来的行李极少,除了少数几件换洗的衣服,电脑,摄像机,照相机,镜头,再就一本《淡淡的忧伤》。
孟串儿把书放在床头,换上睡衣洗了脸,躺在床上,一切都静下来的时候,摸着那本书,她忽然有点想那个陪她喝了一夜酒的于小山,想跟他说点什么哪怕只是报个平安,正想着,枕头旁边的手机亮了,来自于小山的信息就俩字:“丢了?”孟串儿心念一动,这也太他娘的巧了,抓起手机回了一句:“哪那么容易丢!”
顷刻,于小山把电话打了进来:“安顿下来了?”
“嗯,你周围怎么那么静,这个点儿你不应该正在灯红酒绿处浪着吗?”
“浪不起,老了,在茶楼喝茶。”
“还是生普?”
“嗯,就这点儿爱好了。”
“听您老这意思别的都没有值得你爱的东西了,咋地?红尘已破?”
“嗯,差不多,听说过四个字吧!禅茶一味。我每天品茶的同时也就修禅了,或许他日再相见,几度尘埃,贫僧已了然。”
“滚犊子吧!就你!你要真了然了,尼姑遭殃了。”
“滚蛋!对了,别扯淡,你那里咋样啊?”
“我们的安保级别比较高,一般在驻地是不会出现啥问题的,出入也都有保护。”
“影视剧里一般说完这句话就等于立了一个flag,可能很快就会出事。”
“你特么,乌鸦嘴。为了惩罚你,咱们隔空喝个酒吧,为了保持清醒,我喝水,你喝酒。”
“不喝,再说茶楼里没有酒,只能以茶代了。”
“那多没意思啊,也喝不醉,跟灌大肚一样,为红颜遥遥一醉你不愿意吗?”
“你不知道喝茶也能喝醉的嘛。再说酒不醉人人自醉,这时候茶和酒都一样,不喝我都快醉了。”
??这个于小山啥时候变得这么不正经了?孟串儿不知道咋回答就直接说:“拉倒吧!谁信呢。”
于小山电话这头笑了笑,这丫头有点不适应?“不信算了,刚到那里,你赶紧好好休息一下吧!”
“嗯,好,拜拜。”孟串儿放下电话,她还有些恍惚,不觉中她已经身在阿富汗了,而今后她将面对一切还都是未知。尽管来之前她做好了一切准备和打算,还有面对各种事情的心理预期,但此刻她不免会觉得人生无常。
这个想了很久的一个决定,一直犹豫不决,是不是应该走出这一步,最后竟然在一个陌生男人的一句话让她义无反顾的走上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