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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时，漩涡很浅，可随着司马九内息运转越来越顺畅、越来越涌现，漩涡也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大。</p>

    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过程，又似乎进入了忘我的境地，忽然，他心中似有所悟，收剑于身前后，缓缓刺出。</p>

    他的动作很简单，就好像戏耍的顽童般，歪歪扭扭，毫无力道。</p>

    然而，当他这一剑刺出，无伤剑表面白光大显，剑气刺穿塘水直接打在水塘底部，顿时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p>

    “这一剑，看似平平无奇，却是威力十足，很有意思，我都有点看不透了。”突然，司马九身后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p>

    司马九回过身，这才发现屋檐下的红拂，她一袭白衣宛若仙子，衣上的道道红线更是随风飘飞。</p>

    他不知道红拂已来到这里多久了。</p>

    “前辈哦红拂姐姐，你怎么来了？”司马九收起无伤剑，招呼道。</p>

    红拂道：“这是清虚莲。”</p>

    司马九这才想起，那夜，红拂曾答应他在三日内送来医治阿史那丽的清虚莲。</p>

    “你刚才那一刺，再演示给我看一看。”武痴红拂将一个玉盒放下后，便催促少年舞剑。</p>

    司马九挠了挠头，不敢多问，旋即又凭着记忆刺出两剑。</p>

    然而，红拂却连连摇头。</p>

    “不对，不对，毫无剑意。”</p>

    随后，司马九再次变换动作，又接连刺出数剑。</p>

    红拂看在眼里，却并不满意，司马九的动作看起来更有章法，却完全没有了先前那种剑意。</p>

    她不好气的问询道：“你小子，该不会对我有所隐瞒吧？”</p>

    “当然不会，只是，我找不到先前无意刺出那剑的感觉了。”</p>

    说话间，司马九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浑身湿透。</p>

    “算了，剑意又岂能勉强。”红拂看着怯怯得不敢止剑的司马九，淡淡一笑。</p>

    红拂本面庞刚硬，可她这一笑，却显得娇美无比，令司马九看傻眼了。</p>

    “嗯！”</p>

    女侠哼了一声，随后说道：“我今日便会离开并州，月君伤得不轻，短时间应该不会出手。”</p>

    “并州城各方势力交错混杂，你若事已办妥，当速速离去，不易久留。”</p>

    “多谢姐姐提醒。”司马九收剑躬身道。</p>

    “并州城已被汉王大军包围，但是，汉王主力布置在城南，城北仅有游骑封锁，若需突围，或可考虑。”</p>

    “建成兄言，总管大人杨素，正率军从南方向北猛攻，如今，杨玄感坐镇并州，恐怕，汉王气数已尽。”</p>

    “杨玄感功力深厚，不在我之下。世事难料，我言尽于此，何去何从，望自珍重。”</p>

    司马九只感觉面前白影一闪，红拂已经不见了踪影。</p>

    “这就走了，真是不能以寻常目光看待高人啊。”</p>

    司马九愣了一下，便打开玉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