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暖两步走到尚文身前,道:“我是郭暖,怎么了?”
花白胡子道:“谁允许你在此地收过路费的?”
郭暖毫无畏色,他那大眼睛白了一眼,道:“横扫七百无流氓马大混,他老子可是马王门的门主,野马分踪剑马金亮,哼,吓到没?”
花白胡子拿着长刀刀柄,在空中抖了个刀花,道:“马金亮算个什么东西?这一片归我们大刀门管辖,把你们收的过路费留下,要不然,看到没?我们门下的大环断魂刀可不留情面。”
郭暖攥着短刀,又往前走两步,他道:“呀,原来是伏狮胜象大刀王,的人,你们大刀门不是在旅顺城么,怎么跑这来了?”
花白胡子瞪着环眼如虎,他道:“我们大刀门把此地界划到我们门下了,快把过路费交出来。”
“什么玩意?”郭暖上前一步,道:“你们大刀门挺牛啊,还拎着把破刀,跟我装魔山四大天王呢?”
郭暖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蹿到花白胡子近前,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刀。
一刀得手,郭暖又连着补了几刀,一点准头都没有,一切都是随缘而捅。
花白胡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根本没想到郭暖能说打就打,让他没有准备,而郭暖靠得近前后,他那长刀没有了转寰的余地,形同虚设,一时间吃了亏。
郭暖的三个小兄弟也跑了过来,跟花白胡子的手下打了起来。
尚文本要去城楼的,可看到双方打起来了,他又不忍心不帮着干哥哥,也加入到了战斗之中。
他是玄门后人,手中有几样法器,他随手掏出了一枚银针,这银针是用仙鹤草炼制而成,所以称作仙鹤神针。
银针在尚文手中一变,变成数枚银针,他一抖手,飞了出去,花白胡子七八个手下,立时定在原位动弹不得。
花白胡子身手还算敏捷,他大刀一挡,一道银光闪光,那枚银针被弹了出去,他的身上已经被捅了几个血窟窿,他立时调头就跑。
“你给我站住!”
郭暖拿着短刀开追,他的三个小兄弟紧跟其后,追了上去。
“快回来,别追了。”
尚文跟着跑了几步,没追上,他一收手,神针收了起来,看了看天色,忙往溪峡镇上跑去。
在镇上的冯裁缝那里,买了件锦锻白袍,急忽忽地往城门处赶去。
可刚到城门处,来了三匹高头大马,马上三位骑兵,穿着黑色盔甲,头盔上刻着金色天禄图纹。
这让尚文感到一阵心慌,因为这件的图案,是惩戒司特有的图案。
为首一青年剑眉虎目,他跳下马来,道:“你叫尚文?”
尚文道:“是我。”
青年道:“你在马王庄上的土道上,把大刀门的人打了?”
尚文一愣,他道:“不是,我们是被人打了。”
“废话少说,跟我们走一趟吧。”
惩戒司的审讯堂内,一个青年书生在案上写着卷宗。
尚文已经请求了无数遍了,他还是不死心,他道:“大哥,你让我走吧,我真的有事啊,事情我不都交待完了么?”
青年依旧伏案写字,头都没抬一下。
这时,走进一身穿黑色短衣箭袖腰悬配剑的中年,他四方大脸,连鬓落腮的胡子,他提着一个酒坛,看了一眼尚文。
他道:“就是这个小子把大刀门的人捅了?”
青年这才抬头,道:“没有,捅人的不是他,他就是参与来着。”
尚文看得出来此人应该是惩戒司的一个小头,他忙道:“大哥,你听见了吧,我真的没有参与,你就让我走吧,啊?”
那中年本来已是酒气醺醺,他又喝了一口酒,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