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平的官道吗?”
赵锐哈哈大笑,结合两世记忆,和这几天来的了解,他早就规划好了路线。
“嘶!二爷,你是说咱们走河面?”众人反应过来后,都是倒吸一口冷气。
“不错,此时黄河上的冰层恐怕已经有半米厚了吧?而关河下游也早已结冰,又没有瀑布,如何走不得?”
“这倒是个好法子,只是马匹和人恐怕无法在冰面上行走呀!”
刘管事看了看雪橇,眼睛突然一亮,随即又担忧道。
“这个到时候我自有办法,我现在担心的是这路你找不找得到?我们能不能顺利抵达关河?”赵锐一摆手。
“二爷放心,小老儿就是偏关所附近的人,这条路来来回回走了无数次,别说有雪,我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刘管事拍着胸脯保证道。
“嗯,那就好,这次如果能顺利抵达草原,记你头功。”赵锐点点头,放心了不少,如果不是刘管事熟悉这条道路,他也不会这么冒失。
随即刘管事就在头前带路,一辆辆雪橇缓步的跟在后面,车队转向向西而去。
小路难走,两个时辰也只走了七八里,而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众人累了一天也都筋疲力尽。
赵锐只得挑了一处空地,下令原地扎营,生火取暖做饭,照看马匹。
其实这些事根本就不用他操心,两名管事都是轻车熟路。
晚上虽然一个个裹着毛皮大敝,皮帽皮鞋皮手套,几乎全副武装,帐篷外还烧着火,但依然不好受。
其他人还好一些,赵锐却像掉进冰窟窿一样,又不好和别人抱团取暖,只得用火堆将自己帐篷包围起来。
“二爷,喝口酒暖暖吧!”赵虎走过来往火堆里加了几根柴禾,将一个水袋递了过去。
“爽!”赵锐接过水袋,猛灌了一口,感觉体内像是被火烧一般,舒服的扎了扎嘴。
“二爷,要不我在帐篷里面给你生堆炭火吧!”
“不用,我还扛得住,那些木炭和煤炭要留到后面使用,这天气恐怕越到后面越会冷。”
赵锐摇了摇头,他估计这温度恐怕得有零下10度,其实躲在帐篷里,裹着棉被一般人还是没问题的,主要还是他这具身体太金贵了。
与此同时。
离赵锐他们营地西面十多里处的一座山寨聚义大厅中,十几支松油火把批啪地燃烧着。
一名面容粗犷,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坐在上首的虎皮大椅上,左右两侧则是坐着十多名大汉。
众人都是眉头紧锁,似乎在商量着什么,突然一名喽啰冲了进来兴奋的喊道:“大当家来生意了。”
“哦!这鬼天气,还会有生意?”
众人都是诧异。
“大当家,还是笔大生意,那马车足足有五六十辆,上面全装着货物,那帮家伙正在腊子湾过夜,明天应该就能经过山下。”
那名小喽啰吐沫横飞说道,眼中冒着精光。
“哈哈,好,这下过冬的粮食不用愁了。”
“娘的,还真应了那句雪中送什么来着?”
“送碳。”
“对对对雪中送炭。”
“炭有个屁用,是雪中送粮食才对。”
“哈哈!”
左右十多名大汉,都是乐得哈哈大笑,一个个摩拳擦掌。
虎皮大椅上的中年,却是摆摆手,制止了众人的笑声,然后盯着喽啰的问道:“看清楚是哪家商队了吗?有多少护卫?”
“回大当家,应该是赵家的,总共也就百十来人。”
“这就奇了怪,这种天气,赵家即便要冒险出关,也应该向北走呀!怎么往咱们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