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地处极北,终年飞雪。
而坐落于天山之顶的天山宗由于宗门大阵的功效,反而四季如春。
云隐宗一群人抵达天山的时候,天时已近黄昏,很快便是第一天的道战晚宴。
这一届的宗门大会一共分为两场,最主要的,还是第二天的秘境试炼。届时每个宗门的游山境弟子与练气境弟子将分别进入两个不同等级的秘境,在其中历练比试。
最终会有每一名弟子的个人排名,而后根据个人排名得出各自宗门的排名。
而第一场,便是今晚的道战晚宴。
每个宗门都会派出游山境与练气境各一名弟子挑战与其境界相同的其他宗门之人。
虽然在这晚宴上的道战,不会影响各自宗门的排名,但由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哪个宗门若是输了,便会丢失些许颜面,所以每个人对这第一天的道战重视程度并不比第二天的秘境试炼低。
云隐宗一行人的席位被安排在了正南方,这是根据各自宗门的地理位置安排的。
而与云隐宗隔着一个比武道场遥遥相对的,正是此次宗门大会的主办方,天山宗。
……
天山宗掌门真人早于三年前便闭关悟道去了,如今天山门一切事宜都是由其门内四长老张树清负责。
“这云隐宗,简直欺人太甚!”
须发皆白的张树清坐在云山宗席位最前方,看着排在道场对面席位的云隐宗一群人,咬牙切齿。
“师父,我看……云隐宗那群人也挺安分的,没做什么啊?怎么就欺人太甚了?”张树清的亲传弟子许平在身后疑惑的问道。
“居然把唐渔那疯婆娘放到我们天山宗来!这还不叫欺人太甚?”
“呃!”许平看着张树清胡子都气的飘起来了,愣了一下:“师父,那女子有这么可怕吗?”
张树清越说越气:“李钰那老家伙是想干什么?派唐渔出来,简直故意想要和我们天山门开战!”
“呃……师父,关键是开战我们也打不过人家啊!”
张树清回过头瞪了许平一样,举手作势要一巴掌呼过去,将后者吓得脑袋一缩。
这熊孩子,净瞎说什么大实话?
不过……
张树清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对许平说道:“你赶紧去找你小师叔,告诉他,
把给云隐宗酒水里准备的一泻千里撤了,
给他们安排的行宫里的粉红幻阵也别开启了,
另外……”
许平吃了一惊:“师父,之前不是说要这样狠狠地落云隐宗面子嘛!”
张树清一副悲愤欲绝的样子:“之前哪知道他们会放唐渔出来啊!要是给这疯婆娘惹毛了,你们掌门师伯不出关的话,她能把我们天山宗给拆了。”
顿了顿,张树清看向自己这边席位后方的一个月眉星目的黑衣青年,这才略微消气的捋了捋胡须,笑道:“至于落他们面子嘛,我们有小松在,直接正面碾压他们云隐宗的练气境弟子,那才是真的能让他们颜面无光。”
许平闻言,看向那黑衣青年,也释怀的笑了笑。
……
黑衣青年此刻正冷冷的望着道场对面。
他的名字叫琼松,
天山门掌门真人琼仁是他的亲生父亲。
他生来,便格外不凡。
……
他的妈妈从小就告诉他,琼仁家的孩子早当家。
所以他自小便比同龄人更加聪慧懂事。
自他十五岁开始修炼,他便被称为天命之子。
如今不过短短三年,他已经是练气圆满境界。
这还是他刻意压制境界的缘故,真相是,早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