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旗听王伯叙完旧事,唏嘘不已。
三人这才想起,地上还躺着二十具兵士的身体,这窝棚是不能继续待了。李云旗提议,先找一处客栈,把王伯二人安置了。王伯知他不把自己当外人,当下也不推辞。
王三一听,十分高兴,背起王伯就走。他力气惊人,背着王伯硕大的身体,竟如负无物一般。李云旗暗暗称奇。
三人刚走出巷子,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鸭公嗓子:“张统领,您看,就是他们。”
王三大骂一声:“呸,又是这黄鼠狼,还没吃够吓吗?”
李云旗也很是恼火,这张婶儿和黄四狼不光可恶,还阴魂不散。
两人一齐转身,果然看到那贼眉鼠眼的黄四郎,张婶儿却没有来。他除了身后跟着二十个兵士,旁边还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身长八尺的中年僧人,背着一把四尺长的金刚大刀。穿着精致的黄布袈裟,露出满是长毛的肥大胸口。胸前还挂着一串念珠,每个珠子都是大颗的菩提子做作,却都雕成人头的形状,看着煞是吓人。他身后站着四个年轻僧人,也是同样装束。
旁边另一个人,身着皂衣,手持长刀,却不是神武卫张胜是谁?他身后仍然跟着七个神武卫,当然,面孔跟三年前的不一样了。
张胜和李云旗的眼神终于交汇,却各自心中暗惊。
却听黄鼠狼的公鸭嗓音再次响起:“张统领,法师,就是这两个反贼,杀了二十多人兵士,请将他们就地正法。”
张胜一阵皱眉,想是也听不惯这公鸭嗓子。李云旗不待他说话,冲他一抱拳,说道:“张统领,我们又见面了,三年前的承诺,可还记得?”
张胜见他话已说破,无奈地一抱拳,说道:“小兄弟,不错,终于又见面了。按理说,上次你们放了我,我不该就此阻拦。怎赖你们杀了朝廷兵士,是谋反的大罪。我身为神武卫,是断不能坐视不理的。”
李云旗缓慢地举起招摇剑,在嘴边吹了吹,剑身竟一阵拉动,发出喜悦的龙吟。他冷冷地说道:“三年前,你就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你觉得能拦得住我吗?”
张胜感觉一阵心悸,退后几步,打起精神,说道:“三年前是我大意了,今日未必会输给你。况且,当时你身边有两大高手保护,这次却只有这么个不会武功的小乞丐,和一个残废的老乞丐。而我这边,却请到了王都督的座上宾,天泉寺的天元大法师,他的武功并不在我师父飞烟客之下。你认为,能是他的对手吗?”
李云旗听他这话,虽然心里暗暗吃惊,却不动声色。把招摇剑横在胸前。王伯叮嘱他:“李公子,多加小心!”
那天元法师声若洪钟,冲张胜嚷道:“张统领,还是你先请吧,我倒要看看,这小毛娃娃是怎么将你打败的,哈哈哈哈……”
张胜心中不悦,却碍他是王都督的贵宾,况且此时还要依靠他,不好发作。暗暗运足内力,用最快的速度向李云旗冲去。一出手就使出了看家本领,飞烟刀法。
李云旗也不甘示弱,暗提丹田,一滴滴真液迅速化作真气,贯穿他全身,真至招摇剑身。转瞬间,便与张胜迎上,恶战在一起。
看来,张胜定是知耻而后勇,这三年是下了苦功夫的,每招飞烟剑法已能同时砍出一十二刀。只是,对三年前不同的是,李云旗身法更加灵活,在躲避之余还能发起进攻。他所使的,自然是经过改良的飞烟剑法。同时,一招能同时现出一十三剑。
张胜越战越心惊,这小子三年前还是空手,尚且不好对付,如今手握宝剑,更是取以取胜。咦,他所使的剑法,怎么那么眼熟?不对,这分明就是飞烟刀法嘛?怎么成了飞烟剑法?师父远在关外,是不可能来教他的。莫非,此子天赋异禀,三年前跟我一战便已学会?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