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爷一眼认出,正是自己的亲家吴大,孙子的两个舅舅也跟在一边,此人会两下拳脚,虽然平时并不惹事,可为人比较蛮横。
“苏老二,你来跟我说说,我闺女哪里做的不好,是没给你生孙子,还是不孝敬婆婆?紧要关头,你顾得只有小儿子!”
“亲家,误会,误会啊,我一向倚重老大,你是知道的,怎么可能厚此薄彼呢?”
“误会个屁,你说说,儿媳妇是姓吴的,可这大孙子总是你苏运福的,有好事了就是小儿子,有危险就是大孙子,你这心偏到胳肢窝了!”
“亲家,来来,咱回屋去,听我跟你解释,文继,请你外爷和舅舅们回屋。”虽然村里人不多了,可怎么说,也是家丑啊,在人家卿儿门前,像个什么话?
曼卿冲阿原点了下头,并没有跟过去,这是他们的家事,应该自己去解决,有阿原看着,打不起来就成。
那老头转头盯了曼卿一眼,大概听说了她是谁,一介小民而已,曼卿不想摆架子,可到底也是大安的郡主,阿霜瞅着他,敢有一点无理,咱试试看?
没等她发威呢,就被人拽走了,曼卿叫上阿霜,她要去看看水车,想知道水位下降的情况。
两人在村落中穿行着,那些嬉闹的孩童早已不见,只有一些老人还在树下坐着,脸上布满了愁容,见到她都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
“你们快坐,一会族长爷爷会召集大家的,家里年轻人要是没走,先别急,等开了会再做决定。”
“好好,大小姐,您回来了,我们的心就安了,我家老大去镇上了,一会就回来,昨儿看到您进村,他就说不走了!”
“谢谢你们信任我,叫我说啊,出去就意味着要颠沛流离,哪有在家稳妥呢?”
这话说到了大家的心坎上,但凡有一点办法,谁想离开家呢?
告别了老人们,她们往河边走去,沿途的庄稼稀稀拉拉的,出的苗也蔫蔫的,等天暖了,返青怕是无望啊。
“您看,这里的土都是干的,怪不得不出苗呢。”
曼卿的心就是一沉,看来,河水即便没断,水车也汲不上来了,看土地的干度,没水已经很久了。
果然,远远的看到,水车呈静止状态,到跟前一看,叶片离水位已经半尺高了,原先宽阔的河流,现在比小溪还窄,沙地上竟然长满了杂草。
“只要有喝的水,情况便不算糟,粮食姐还供得起。”她放入山洞的粮食,全村吃三年都够。
两人回到家,阿原还没落屋,二爷爷家的事这么麻烦?便牵了马,先去杨岭村一趟。
那边还有她的酱坊呢,今年司徒不在,千里迢迢的,人家还将分成捎到了京城,就凭这个,她也得负责到底。
两人骑马到了县城,打算在这里休息一下,顺便吃个饭,午时已过,她的肚子也饿了,路过醉仙楼,定定的看着那三个字,想起了当年的窘迫,赚钱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姑娘,您饿了吗?那边有个小馆子,人还挺多的。”姑娘曾说过,街边小吃,人多的地方,味道一定很好。
“饿,咱们去那边。”这个小摊卖的是卷饼和糊汤,热气腾腾的,一股香甜弥漫在空气中。
“你这是枣糊汤吗?给我们来两碗!”
“好嘞,这可是我家树上的枣子,今年大旱,谁知道枣子倒结的很好,比往年都甜。”老板笑着给她们盛了两碗,阿霜又要了两个卷饼。
来这里吃饭的,都是些平头百姓,议论的话题也是粮食,看来,战争的阴云已经笼罩在上空了。
“唉,我说离家往南去,可老爹就是不肯走,又不能扔下他老人家,也只好留下了。”一个年轻人愁眉苦脸的说着,
“我就说嘛,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