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布置,原因是其所需要的材料实在苛刻,五鬼乃是天地间五阴之灵,故而需要聚齐五阴之木与五煞之精方能成事。而这五鬼乃是用于孕育煞气,但此时阵中煞气浓郁,根本就不需要再依靠五鬼,故而以法印配合口诀便能凝聚煞气为己所用。
侯岑颜见少年闭眼独立与黑剑之上好不潇洒,她似乎想象到了陈玉知在定北城外一人迎战七万兽骑的场景,心中起了些异样。她想着,若是自己尚且年轻,说不定能有陪在少年身旁的资格,只是现在……
陈玉知在阵中苦不堪言,他紧闭双眸不过是为了坚守心神,此间的煞气毕竟是锁魂阵中的产物,虽说可以化为己用,但始终带着些攻击性,如今煞气皆聚于少年三尺之上,神魂所传来的刺痛煎熬之意更为浓烈,好几次陈玉知都差点晕厥过去,但在关键之时,总有一股奇怪的力量会将其唤醒,可能他自己都不知晓,这便是武当鲮鱼气运的妙处。
煞印凝结成了一团死黑之物,其上所散发出的真意暴戾摄人,陈玉知猛然睁眼,而后以凌空之足重点黑剑,聚浑身真气抬臂将那煞印朝天拍去!
刑堂后山震动不已,锁魂阵外铁索崩裂,无数符箓随风四散,阵眼三人倒飞了出去,刘传道一化为三,以残影接下了三人,煞印之力皆归阵法散去,所幸陶境弘等人并未受伤。
震动将侧峰之人齐齐引到了此处,刑堂弟子看着立于阵中的少年目瞪口呆,此时的三清锁魂阵已然不复存在,除了一地的锁链外再无别物……
李溪扬惊愕道:“怪……怪物!”
陶境弘倒是没有表现出过分惊讶之态,早在西京他便知晓少年是个怎样的人物,不论是大雁塔下禅定,还是塔底闯关,陈玉知都是百年来的第一人!
刑堂弟子笑逐颜开,这如梦魇一般的锁魂阵已然被人破去,那么从此便再也不用顾忌师尊刘传道一怒之下将他们置于此处了。
刘传道本欲瞧瞧少年究竟有什么本事,并不打算折磨对方,若在危难关头他亦会出手相救,只是如今三清锁魂阵被破去,他心疼不已,想当年老掌教为了布置此阵,可是花了不少代价才完成的,这刑堂长老虽面无表情,却在心中暗叹:“自古英雄出少年,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精通阵法,还能以如此巧妙的手段破阵,当真不可小觑!”
陈玉知走出了阵中,除了有些头晕目眩外并无其他不适。
少年可不知道刘传道心中所想,对其可谓是恨得咬牙切齿……
侯岑颜急忙上前,正欲搀扶陈玉知,谁知他在眩晕之下竟一个踉跄扑到了对方怀中,双手与柔弱之处碰到了一起,大庭广众之下,女子羞红了脸,好在当下背对着众人,并无几人瞧见。
陈玉知当即稳住了身形,装作没事一般朝着刘传道看去,还不忘讥讽道:“这三清锁魂阵也不过如此!”
刘传道并未多言,而是自顾自地走出了后山,途中还不忘对围观弟子训斥了几句。
“陈玉知,真有你的,没想到竟连锁魂阵都困不住你,要知道这茅山弟子中,可没人能破此阵!”
少年看着一脸激动的李溪扬,叹道:“你就别夸我了,若不是机缘巧合学了些阵法,只怕到死都难以破阵,这劳什子的锁魂阵,八门皆是死门,你说那老杂毛是不是在坑我?”
陶境弘在一旁讪笑,而后带着三人去了侧峰斋房。
此时正值坐堂时间,其间人满为患,陈玉知一入斋房便引起了轰动,许多人都想看看这位破了锁魂阵的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亦有不少女弟子为之倾倒。
陶境弘乃是侧峰大师兄,一到此处便有人挪出了空位,而后大家用起了斋饭。
李溪扬与大师兄多年未见,渐渐叙起了旧来……
陈玉知突然问道:“为什么你们能吃斋饭,我却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