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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此时晋王心中万分纠结,可朝纲不得不整,陈天耀亦是需要严惩。

    但五胡乱晋之始末若是传到了市井,只怕会损害到皇家声誉,晋王完全可以将此事压下,但他亏欠陈玉知母子太多,故而决定惩治陈天耀,以慰藉少年那在天之灵。

    晋王没有理会陈天耀苍白的狡辩,而是怒道:“上金鞭刑杖!”

    “父皇!儿臣冤枉啊……”

    两名刑官将金鞭刑杖请上了大殿,晋王面无表情之下言道:“李延山,给我打!”

    老将军从承盘上接过了上打昏君,下打馋臣的金鞭刑杖!

    陈天耀看着对方走向自己露出了恐惧之色,晋王已然发话,就算今日李延山将其杖毙于此,也不会追其责难。

    金鞭乃是由金精陨铁所铸,七上一下共有八节,每节塔檐外露,这一鞭只要稍用些劲力,便可叫人生不如死!

    李延山冷声道:“你以为逃回盘阳便可安然无恙了?”

    一鞭重击于陈天耀后背,李延山用了十二分力,闷声之下后者一口鲜血喷在了大殿之上。

    闻太师在一旁喊道:“李延山,你这是在下死手!”

    西府大将军没有理会这聒噪之人,森然道:“你挑起争端,使北莽百姓沦为两脚羊,这一鞭是替他们所打!”

    说完李延山单膝屈下,金鞭再一次狠狠抽在了对方身上,这一鞭更是狠辣,陈天耀皮开肉绽苦不堪言。

    “陈玉知一人迎战五胡兽骑,护定北城百姓而身死,你泄露军情罪无可赦,这一鞭是替他所打!”

    李延山在大殿之上说了十七句话,一连十七鞭废去了陈天耀一身修为,那皇子后背已然血肉模糊。

    晋王叫停,李延山送回金鞭刑杖后便离开了这堂皇大殿……

    陈天耀勉强保住了一条性命,但李延山早就料到晋王会叫停,那十七鞭已将对方脊梁敲碎,这辈子陈天耀都无法直立行走,只得苟活于世。

    此后传闻,五皇子三年卧床不起,每到雷雨之日便会受那深入骨髓之痛的折磨。

    李延山出宫后回到了府邸,这豪气大宅乃是晋王所赐,门前两颗松柏遮阴,石狮立于其旁。大树底下好乘凉,意思乃是只要李延山对晋朝忠心不二,那么皇室定会对其庇佑有佳。

    李沐梁坐于庭院怔怔出神,老将军来到了她身边,言道:“沐梁……”

    “爹,陈玉知真的再也回不来了吗?”

    李延山看着女儿那充满希望的神情,叹道:“沐梁,是爹没能保护好他,你要怪就怪爹吧……”

    没想到郁林一别便是永别,李沐梁眼眶泛红,问道:“爹,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五胡乱晋,西府全军应援,但北府泄露了军情,故而使陈玉知被七万兽骑困于定北城,他以身死为代价护下了此城,沐梁,你没有看错人……”

    李沐梁此时万念俱灰,她惨笑道:“我宁愿自己看错了,我宁愿他在盘阳做个纨绔公子,我宁愿……”

    说着李沐梁扑进了对方怀中,而后嚎啕大哭了起来,李延山一言不发,只是不断抚着女儿的后背,希望她能够节哀。

    此后李沐梁入了凉州,玄甲龙骑乃是少年所建,此时他已经离开了人世,李沐梁决心替少年完成宏愿,让玄甲龙骑之名响彻中原大地!

    太康十二年,立秋。

    北莽山林之中,少年伤势渐愈。

    他并不知晓此时九公子之名已经传遍中原,定北城中挂满了白绫,百姓们纷纷出城祭奠这位少年统领。

    陈玉知嚼了口野果,言道:“是时候离开这山林了……”

    衣衫褴褛的少年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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