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富家公子,杀狼?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不走。哈里先生,您一天不教我,我就一天不走,大不了,我就留下来陪着您好了。”
哈里忽然笑了,那笑声听起来虽然有些突兀和怪诞,但凯文仍然从中感觉到了希望。
对于哈里而言,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么多话了。
自从妻女遭遇不幸之后,哈里一直饱受着痛苦和自责的煎熬,他不愿意别人提起那些悲伤的往事,因为只要一想到妻女的死,他的心就会像刀割一样疼。
很多次,他都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以求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但他一次次熬了过来,他用一种信念支撑着自己,哪怕是被痛苦耗尽所有,他也要活下去,因为只要他还活着,他的妻子和女儿就还活着,至少,她们会活在他的心中。
在这种矛盾和痛苦中,他逐渐变得孤僻起来,他很清楚朋友们冷落他的原因,但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周旋和应对,他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在自己的世界中与自己做着坚苦卓绝的斗争。
到后来,他逐渐走出了痛苦的阴影,但是朋友们早已离他而去,自卑和自傲令他难以主动去找朋友们修好,他便索性选择继续独自一人生活。
再后来,随着年岁的增长,他发觉自己越来越想把心中的伤痛向人诉说,可是人们已经视他为怪人,都远远地躲着他,谁会有耐心、谁又愿意去倾听一个疯子的疯言疯语呢。
哈里以为自己这辈子定将孤独终老了,但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人冒失地前来求助,而且还是这么一个脾气倔强的小伙子。哈里似乎从他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心中难免产生了一种亲近的感觉。
正因为这些,哈里才会在深夜为凯文盖上毛毯,才会一次又一次口是心非地赶凯文离开。也正因为如此,当凯文说出“大不了留下陪您”这句话时,哈里笑了。
凯文跟着哈里傻笑了两声,怯怯地问道:“哈里先生,您的意思是……”
哈里没有回答凯文的提问,而是径直朝着木屋的后院走去,与凯文擦肩而过时,他说了一句:“跟我来。”
后院堆放着不少干柴,但依旧比较宽敞。哈里从木屋的后墙上摘下一张弯弓塞进了凯文手里,用手指着十余米外的一棵大树说道:“看见那棵树上的草靶了么,射一箭看看。”
凯文点头,明白哈里意图试探一下他的实力,于是他沉心静气摆好姿势,搭上一支长箭,运足力气慢慢拉开弓弦。
这张弓硬实得很,凯文憋足了劲才勉强把它拉满,他的双臂为此用尽了全力,手臂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箭羽自然失去了平稳和准头,弓弦响处,那支箭歪歪斜斜地飘了出去,插入了偏离草靶半米左右的泥土当中。
哈里看得直摇头,他从凯文手中接过硬弓,随手射出一箭便正中草靶的中心,惊得凯文张口结舌。
哈里又引凯文来到一处矮木墩旁,从木墩上拔出一柄斧头递给凯文,要凯文试着劈开一段直立在木墩上的木头。
凯文心想这回可不能再丢脸了。他急促地深呼吸了两口,双手在斧柄上紧握了好几次,仔细再仔细地瞄准了方向,然后轻喝一声,挥起斧子劈了下去。
只可惜凯文虽然卯足了力气,但是斧头下劈的准头还是偏离了预计的位置,斧头的刃口劈在了木头的旁侧,那段木头翻滚着飞了出去。
斧头被力道带偏,重重地砸在了木墩旁的地面之上,凯文的身体因此失去了重心,趔趄了几步才没有摔倒,他的双手也被斧柄震得又麻又疼。
哈里忍不住笑了:“小伙子,你这样子还想杀狼?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免得白白送死。”
凯文有些难堪,但他并不服输:“哈里先生,我承认我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