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这就去!”
李存真在坐天山布了大阵。玛祜看得一愣一愣的。问道:“这是什么阵势,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主子都没见过,奴才就更不知道了。”栗噶说道,“我听我爷爷说,当年和老汗打仗,从来不列什么阵势,都是估摸好了就上。这玩意能好使?嗞……我不信!”
“放屁!那是什么时候?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以为李存真都跟关外的明军一样都是纸糊的吗?”玛祜用自己的马鞭指了指对面说道,“如果咱们就这么打过去,一点便宜也占不着,搞不好命都得搭里面。”
玛祜正说着,突然斥候上前禀报道:“大人,已经探查清楚了,前面确实是李存真。他还竖起了两面大旗。”
“旗?什么旗?”
“竖着的旗!”
“竖着的旗怎么了?”玛祜拧着眉毛问道。
“竖着的旗上面有字!”
“有字?”
“是的,有字!”
“有字?”
“有!”
“妈的!”玛祜一鞭子抽在那个斥候身上,把那满兵打得一哆嗦,“你个王八羔子,你是羊粪蛋子吗?一个豆一个豆往外挤?妈的,老子问你一句你他妈说一句,问一句说一句……”
玛祜越说越生气,一边骂着一边用鞭子猛抽那满兵,把满兵打下马不说,还骑着马追着那满兵打,满兵跑不了只能跪在地上捂着脸撅着屁股任由玛祜狠抽。
打了二十多鞭子,玛祜终于累了,问道:“写得什么?”
听得问了,满兵爬起来,一脸惨相说道:“奴才不识字啊!”
“妈的!”玛祜气得又要去打,却被栗噶拉住。
栗噶说道:“主子,何必跟这个奴才计较?找个人再去看看不就行了?”
玛祜眼珠转了转说道:“奇怪啊,这个李存真明明是在高邮城里面才安全,他怎么跑出来?还不打我们,跑那土包儿上去是要干啥?”
“主子,这就不是咱们操心的事了。”栗噶说道,“禀报给固山额真大人,让他想去,占了这个位置就该干这个活。”
其实栗噶的意思是:判断敌情的事教给固山额真去做,判断对了错了自然他自己负责,关咱们什么事?
栗噶话里的意思玛祜自然是明白的。
镶红旗固山额真在磨盘山被李定国的西营明军给打死了,左翼梅勒额真也死了。按理说,他这个镶红旗右翼梅勒额真应该成为下一个固山额真。可是一年多也没有消息。
玛祜使了银子找了人可最后居然让同族的老头子吉萨苏占了个大便宜。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个吉萨苏虽然多年不打仗了,但是他和鳌拜有交情,本来他岁数大了也干不了固山额真这差事了,但皇帝执意南下,为了稳定镶红旗吉萨苏就成了固山额真。有巴图鲁之称的玛祜白忙活一场。
虽然说吉萨苏之后固山额真肯定是玛祜的,而且两个人还是远房叔侄,可玛祜心里就是不舒服,看吉萨苏这“老不死的”很是不顺眼。
“占着茅坑不拉屎怎么行呢?行,问问那老家伙该怎么办!谁去禀报?”玛祜问。
“固山额真大人这次确实够意思,派两千人增援,还怕没人报信?”
“哼,报信对了是应该的,不对,那也是他自己的人。”
“主子英明!”
玛祜嘴角上翘“去!找个人去看看,李存真大旗上写什么字!”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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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八旗制度大家都很熟悉。官职从大到小分别是固山额真、梅勒额真、甲喇额真、牛录额真等。到了天聪八年,梅勒额真改名为梅勒章京,此后到顺治七年又改回梅勒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