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
许敬宗冷笑道:“若是再加一个假公济私,损公肥私呢?”
杨纂眯眼,眼角那里多了三条深深的皱纹,“你说的是谁?”
“你仓部发禄米的那些小吏,他们为了讨好高官,每次都多发禄米给那些高官的家仆,那些家仆多领了米,就拿到东西市去贩卖,钱就收进了私囊……”
许敬宗一拍案几,手心痛的不行,“老夫的家仆王冲和车夫勾结,每年都能弄一笔钱……杨尚书,你仓部损公肥私的本事,你可知道?幸而杨德利察觉了此事,否则还得延续多少年?你亏不亏心?”
杨纂眯眼,心中怒火涌起,“来人。”
外面进来一个小吏。
“让仓部郎中向长林来此,罢了,老夫亲自去!”
杨纂起身,许敬宗说道:“老夫本想走,可想想却担心你等欺负了杨德利那个老实的,可许老夫旁观?”
杨纂看着他,微笑道:“老夫为官半生,所做之事,无可不对人言。”
二人一路去了仓部。
向长林闻讯出来迎接,见到许敬宗不禁一怔。
这个老家伙来干什么?
“去看看。”杨纂指指前方,那里似乎在发生争执。
许敬宗的眼神好,他冷笑道:“你的人正在围攻杨德利,老夫就看着你怎么办!”
杨纂微微摇头,走了过去。
“杨德利,咱们做事从未出错,可你却在郎中那里污蔑挑事,今日你说不出个理由,就别怪咱们手狠!”
几个小吏围住了杨德利,可杨德利却压根不怕。
他握紧双拳,“要打架?”
表弟小时候就是个倒霉蛋,他没少跟着被歧视。孩子们最是残忍,就喜欢欺负他们兄弟,而那个时候,出头打架的就是杨德利。
“你还敢道:“今日杨德利之事做的不错,老夫下衙时,见到褚遂良那个老东西急匆匆的往家里去,这多半是要查问了。”
长安城今日注定不会安稳,那些高官的家人多半都在瑟瑟发抖。
“多谢许公。”贾平安知道今日若非是老许出手,杨德利要解决此事还真没路子。
“谢个什么。”许敬宗一脸得意的模样,然后看看天色,“咦!竟然这般时候了?老夫得赶紧回家去。”
杨德利第一次心甘情愿的道;“许公,在家里吃了再回去吧。”
“这多不好?”老许一脸不乐意,直至邀请再三,这才说道:“罢了罢了,下次你等记得去老夫家中吃饭。”
“兄长!”
外面来了个狠人,杨德利不禁打个寒颤。
“好香啊!”
李敬业今日下水,带来了一大桶鱼。
“上次兄长说喜欢吃鱼,某今日就下水弄了些。”
这么冷的天气下水……
杨德利的心痛都减轻了些。
“吃饭吃饭!”
一口锅架在碳炉上,牛肉汤在翻滚,一家人都在吸气。
“肉来了。”
曹二的刀法不错,牛肉片切的挺薄的。
十六岁的鸿雁站在后面伺候,狂吞口水。
“都有。”一头牛那么多肉,几个人怎么吃都吃不完,“回头曹二也弄个火锅,你等自己吃,这几日牛肉管够。”
杜贺都馋的不行,闻言赞道:“郎君就是大气,这换了别人家,主家吃好的,就算是吃不完,也不会想着给咱们吃。难怪郎君才十五岁就成了武阳男,这般大气……他不升官就不可能!”
这话说的极好,连许敬宗在百忙之中都要抬头看杜贺一眼,“你原先是何出身?”
杜贺叹道:“某当年也做过官,后来……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