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郭嘉来到酒楼会见一位老朋友,只见那人此时已侯坐在二楼一张靠窗的桌子旁自斟自饮着。郭嘉看见了他,招呼道:“怎么,许久不见,已经学会跟寂寞对饮了?”
那人抬起头看见了郭嘉,笑道:“你小子可算来啦,还不是因为你每次都迟到,害我常常空等,想不寂寞都不行啦!”郭嘉笑着入坐了,对方先为他斟上了一盏酒,然后又为自己斟满,郭嘉举起酒跟那人互喝尽了。那人赞叹道:“到底是闻名已久的美酒,果然名不虚传!”
郭嘉问道:“子杨,许多人都冲着这里的名酒不远千里而来,你说,名气这东西真的就这么重要吗?”在跟郭嘉喝酒的这个人原来是郭嘉儿时就要好的好友刘晔。
刘晔回答道:“那是当然啦,但凡事物只有名声在外世人才能了解他的好坏,如果默默无闻,就好比未经开凿的玉石,就算再美好也只能掩埋在泥石之中不见天日。”对于郭嘉的疑问刘晔甚至有点诧异他怎么会问这么缺乏常识的问题。
郭嘉喝了一口酒,说道:“但我现在却觉得名气这东西反而常常是蒙蔽人们双眼的假象。”
刘晔问道:“哦,为什么会这么说?”
郭嘉说道:“因为人们都太注重名气了,认为名气大了就一定是好的,所以往往就不去认真审视这些事物的本质究竟如何了。”
刘晔也喝了一口酒,说道:“就是因为经过了众人的认可名声才可能传得出去,既然这么多的人都审视过了又何来蒙蔽,不是这样吗?”
郭嘉笑了笑说道:“子扬你错了,并非是人人都经过审视然后才有认可的,相隔百里的人往往靠的是道听途说,真正认识那件事物本身的人却不是很多,而且这些人中又不是个个都是明辩之人,更何况大家的目的不同,从他们口中传说出去的事情就更不实际了。”
刘晔放下了酒,问道:“奉孝,你平时对任何事情都不作评论的,今天怎么了?”
郭嘉仰着头闭上了眼睛,然后说道:“或许是这儿的名酒太容易醉人了吧。”
刘晔大笑道:“醉?才喝了这么点酒能让你这酒徒说出醉话?你这玩笑也开得太烂了吧!”
郭嘉张开眼睛笑道:“说的好,不好好的大喝一番就枉费子扬兄赠我这酒徒之名了!来!”说着和刘晔一盏一盏地对喝起来。
其实郭嘉与刘晔少年时就已经是至契的好友了,恰逢黄巾之乱爆发,那一年他们只有十几岁,当时郭嘉正在刘晔家做客,暴乱的农民军已经接近刘晔居住的乡里不远了,这个消息传过来后乡里人都紧张了起来,不知道要不要躲避这群乱军,而当时乡里最德高望重的人并不是乡长,却是一群年事已高,见识多广的老人们,大家都称他们为“长老”。往往遇到大事时,全乡人都要征求他们的意见,比如祭祀、婚丧,诸如此类。长老们凭借他们常年积累下来的经验以及知识,拥有比一般人更高的威信。
刘晔与郭嘉也在相互讨论着这件事,这时,乡里的人们都召集在了一起,请长老们决定应对此事的方法。
只见他们来到乡里的一棵老槐树下的空地,几个老人在乡人的陪同下走到了人群中央,他们周围围满了人,刘晔与郭嘉也在人群中。
为首的一个老人开始说话了,他说道:“各位乡亲,大家不必惊慌,义军都是由百姓组成的,如今的情况正如当年秦末一样,他们的目的只是攻击官府,不会对我们这些同为失政的朝廷荼毒的百姓出手的。”乡民们听了纷纷点头称是,刘晔却焦急了起来,老人又说道:“我们不仅不用逃,还应该迎接这支义军,他们是为了天下无数受苦的百姓战斗的军队,我们要尽我们的力量支持他们,等义军成功,大家就将能过上轻松的生活了!”“对,对!”乡人们对于父老的分析从不质疑,认为那就是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