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找。”
这句话没头没脑的,君霖心道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想了想,他试探江近月:“你身上有没有东西,看看就知道了。”
“我看过了,看不懂。”江近月不疑有他,自袖中取出卷轴,打开放到君霖面前。
卷轴开头只有一行字,断续写着“一人”“诛杀”“魔君”等字。
开头的字迹与后面的有些微出入,细细辨认,不难看出字迹出自二人之手。
君霖紧盯着“诛杀”“魔君”四个字,眸底划过一抹不明情绪,沉吟片刻,他抬头看向江近月:“还真看不懂。”
果然不出她所料,江近月摆了摆手:“没事,这写的乱七八糟的,鬼知道是什么。”
“抱歉。”
江近月收卷轴的手停住,不明白他好好的为何要道歉。
“怎么了?”
“我不该怀疑你,我也实话告诉你,我根本不是正经的兔妖,我是……”
君霖紧盯着江近月的眼睛,慢慢道出两个字:“凌霄。”
“凌霄?”
“是!我是凌霄!”
君霖刻意咬重“凌霄”二字。若江近月是神界派来的尾巴,听到魔君尊号不可能无动于衷。
“凌霄……”
乌沉沉的眸子,盯着江近月的一举一动,君霖没等到她露出狐狸尾巴,却听到了后半句话。
“有杀气!我还是唤你公子吧?”
江近月说话时,神情自然,毫无破绽。要么真不知情,要么心深似海。
可卷轴确实是神界独有的东西,若她不是神界的人,又怎么解释那群尾巴总能准确找到自己藏身之地?
话说回来,冲赤雷兄弟下手的狠劲儿,也没把她当成自己人。
莫非真是自己误会了江近月?
千头万绪如乱麻一团,君霖头疼脑胀,最终一刀斩断,管她是什么身份,解开咒印才是当务之急。
命保不住,想再多也没屁用!
君霖道:“随你,下次记得把话说全了。我累了,歇会儿。”
“在这歇息?”
林子里黑魆魆的,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视。
“别看了,他们不会再来的。”
“你怎么知道?”
他如何不知?整个神界,上到太微下到仙君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要说有,就只有那个未曾看清面目的糊涂神,可惜了!
“那些个眼高于顶的瞎兵蟹将,肯定以为几道雷就劈死了我们,怎么可能还来!”
这话自兔子嘴里说出来,多有贬低之意,不过江近月觉得挺有道理的。
“不错,像我们这种山精妖怪确实不值得一提。如此,倒真应了那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也不知她经历过什么样的摧残,但凡提及到与气运相关的事情,总是一副急于从中挣脱的口气。
“不是。”君霖摇头道。
“嗯?什么不是?哪里不是?”
江近月似乎很在意这个,君霖安慰她:“你是个有福气的人。”
“真的?”江近月一喜,旋即又垮下肩膀,“可那些人遇到我都……”
“那是他们没福气,气运这东西也是需要福气承接的。就如我,有幸被你摸了一下小手,说不定很快能化身成人了。”
嗯?什么叫被她摸了一下小手?明明是他趁自己梦魇时强行烙了契,怎么还倒打一耙?
江近月大度,不跟一只兔子计较,岔开话题:“我困了。”
“那你的伤……”
不说还不知疼,江近月侧靠在一株被劈倒的树上,才慢吞吞地道:“随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