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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不拿得出,做臣子的岂能像夏大人那样蒙蔽上听,把我爹直接关起来?”    “罗大人今日觉得何必找麻烦给上官添堵、不予理会此事,但以后黄河在南方溃决,淹没数百万人家,罗大人心安吗?不论事成不成,忠言敢谏才能问心无愧不是吗?”    罗德元倏然起身,道:“我必向齐王殿下禀奏此事!”    “啊?不是奏报国公吗?”    “自是向殿下奏报,殿下就在济南。”    “在……济南?”    “是啊,殿下重病了,但此事我必面呈于殿下……”    陈璜闻言愣了一下,忽然觉得好失望啊。    ——连我都知道殿下在徐州,这位罗大人却什么都不知道,消息这么不灵通,怎么能救我爹啊……    ~~    一封密信从济南出来,一路辗转,在四天后进入了南京。    有人摊开了它,扫了两眼之后,迅速跑去见太平司指挥使徐君贲。    “指挥使大人!好消息……王笑的亲兄弟在大水里死了一个……”    徐君贲一转头,又惊又喜。    “太好了!死了哪个?王珍还是王珠?”    “都不是……是王宝……就是王家老四……”    徐君贲沉默了一会,漫不经心道:“也算是个好消息吧。”    从济南打探一次消息回来不容易,尽是这些鸡毛蒜皮之事……    等到下午,徐君贲到东阁见郑元化,也先提起了此事。    郑元化听了,微微苦笑了一下。    ——跑过来说这无关紧要的,搞得好像老夫掘开黄河是为了淹死王宝一样。    ……    “卑职是来告知老大人,沈保在朝中余党皆已肃清,就是复社有几个骨干逃走了……”    徐君贲汇报了一会之后,案子后面的郑元化有些不耐听这些,打断了话题,忽问道:“王笑回山东了吗?”    “还没有,他还在徐州……”    “还没有。”郑元化低声喃喃了一句,似乎有些诧异,问道:“他还在徐州做什么?”    徐君贲低下头,拱手道:“卑职不知。”    郑元化刚才这句话却好似不是问他,自语自言道:“这是要取淮安了……”    “老大人?”    “下去吧,记住两件事。第一,多关注山东局势;第二,清理沈保余党,不要只盯着他们骂了老夫什么,看看朝中都有谁家欠了税银……”    “可是谁家又没有欠税银?”徐君贲想问,最后却把这句话收了回去。    他离开东阁,心中依然有些不解。    这次老大人翻手为云,借沈保下令水淹山东一事彻底扫除异己独掌朝堂,但起来似乎并不快意,也不知是为什么?    另外,好不容易重执权柄,为何又要让自己把所有朝臣都得罪光……    带着这些疑惑,徐君贲又去了户部衙门拜会温容修。    两人进了秘室,徐君贲问出心中疑惑。    温容修微微苦笑,道:“清理沈保余党、清理复社,远不是权力之争,更不是你认为的老大人想要报复谁,以老大人之心胸心界,岂会停留在区区沈保身上?”    徐君贲道:“但如今外阻山东、内除沈保。老大人重掌朝纲,大可缓缓图之,何必要心急火燎地催科?”    “你们只知首辅大人玄谋庙算,却不知他的无奈。比如这次水淹山东,不为别的,只‘忌惮’二字。”    “忌惮?忌惮王笑?”    “徐指挥使认为这次大水能削弱王笑之势几成?”    “该能削他三成之势。”    “那又如何呢?”温容修叹道:“削他三成之势,能给江南争多久的喘息之机?一年?两年?力挽危局,不能只盼着敌人有多弱,而在自身有多强。如果江南不是这样的糜烂之局,首辅大人又如苦出此下下策?”    徐君贲依然有不解。    温容修无奈,摆了摆手,把话说得更明白些,道:“你别看江南好像一派繁华,其实像是一个重病跌倒的胖子;而山东虽贫瘠之地,却像一个朝气勃发的虎虎少年。现在这少年想要打过来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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