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得上易安故宅?”左明心摇头道:“只能称得上是易安居士之父李格非的故宅,易安居士少时便迁至汴京,不过是因《漱玉集》以这漱玉泉命名,后人供景抒情罢了。玄策也没去打听清楚,说来,他买这宅子还是让人骗了银钱。” 她如此说,无非是不想太显得自己过得好,惹得左明静自怜。 左明静只是笑了笑,看着远处的屋檐道:“称得上的。李格非乃苏东坡先生门生,李易安也曾在那掬水梳妆。你住在这里沾染才气,以后生的孩子必是一代才子。” “那天秦家几位叔伯也是这么说的,说秦家总算能出个文人……” 两人谈了一会,左明静道:“今日过来也算是认了门,我这便回去了。” 还未走,又有婢子匆匆跑来禀告秦玄策回了府,又有虢国公来访云云。 左明心应了,向左明静问道:“都是故交,姐姐可到前头一见?” “我一介孀居妇人,哪去方便见了?这就告辞吧。” 左明心挽留不住。左明静从后门乘车出了秦宅,绕到路边时不由掀帘看了一眼。 大门前停着一辆马车,想必是来客已经进去了。 远处几个身影正从树干后探头出来,倏得一下便又收回去。 左明静微微一愣,对自己的丫环低声道:“你进去告诉……” 话到这里,她有些犹豫,想了想改口道:“我有东西落了,须再去拿一趟。” ~~ 大堂上。 “怎么不把隔壁的易安故居买下来?” “买得起吗我?”秦玄策道:“不在我家逛逛?” “没什么好逛的。”王笑在客座坐下来,招了个亲卫低声吩咐了两句。 那亲卫转身便向秦府外走去。 “你不看我这宅子,跑来做什么?” “歇个脚,一会办点小事。” “一天神神叨叨的,不知道你要干嘛。”秦玄策嘟囔一声,“我去换身衣服。” 王笑道:“你就是这么待客的?喂,记得身上的成服不能换啊,要穿一百天……” “不用你教。” 秦玄策没好气地丢下王笑,自己跑到后院去见左明心,算是假公济心回家一趟。 大堂上,王珰忍不住向王笑问道:“笑哥儿,真要出海吗?” “是啊,你回头也收拾一下。” “可是,你和太子殿下……” 王笑看着屏风处,目光一滞,忽然站起身向屏风后走去。 王珰愣了一下,也不去看,下定决心少管闲事。 偏偏屏风后有细细碎碎的低语声传过来。 “左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见明心,但适才出门之时,发现有人在暗中盯着国公,怕是要对国公不利,因此特回来提醒一句,还请小心……” 隔着屏风,王珰听了一愣,心中担心起来——万一又有人把自己错认为笑哥儿,那可怎么办?烦死了,今天就不该跟着他一起出门! 屏风后又是几声低语。 “看来国公早知道了,是我冒昧了。” “左姑娘留步。” “国公?” “厚谊不知何以为报,过两日送左姑娘一个礼物吧……” 接着脚步声响起,王笑又转了回来。 王珰目光瞥去,见这笑哥儿玉树临风的样子,也不知他到底在干嘛。 “看什么看,闭上你的嘴巴。” 王珰不是多事的人,老老实实应下来,只拿眼看着王笑,心想:“完蛋了完蛋了,我和他一样俊俏,还都装着素白麻衣,好危险啊……” 不多时,先前被派出去的那个亲卫回来,禀道:“国公,人带到了,就在那边院里。” “唔,走吧。” …… 王珰迷迷糊糊地便跟着王笑到了附近一座宅院,抬头一看,只见一块牌匾上‘龙泉漱玉’四个字龙飞凤舞,他不由惊叹一声。 “哇,这匾有些年头了。” 进到堂中,只见四下摆放在古书玉石。王珰目光一扫,嘴里啧啧称赞。 “这些古玩,都都……都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