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事情就快如大家所料圆满结束。
突发事件往往决定历史的发展,北洼沟程家大院的事也是这样。
两个泼皮填饱了肚皮,又喝了几口酒,jin虫上脑,两人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的转进了后院,要找事情做消下心中的yu火。
地主婆一看到醉醺醺的两人闯了进来,忙将媳妇往里屋一推,自己推门出去,想拦住两个乱闯民宅的酒鬼。
俩泼皮哪管着这些,这几日跌沛流离的受尽了白眼,早憋着一肚子气;见地主婆拦着道,心一烦一把抓住将她往外一推,地主婆命不好,摔在地上头磕到石柱础上,当场毙命。
那小丫头在里屋听到声响,跑出屋看见自己老娘死了,顿时尖叫:“死人啦,死人啦!娘啊!”哭叫着扑上去要拼命,怎斗得过两泼皮,当即被抓住扛在肩上往里屋走去,任她哭天喊地的都没用,眼看就要遭毒手。
那边正在墙头上往外看的程梁见到如此变故,慌得大喊:“狗蛋,狗蛋!”想下台阶去救自己的女儿,可一脚踩空,竟顺台阶滚了下去,当场晕死过去。
俩泼皮回头一看如此状况,乐得没人打搅自己的乐事,哈哈大笑关上门,发现了里屋大肚子的程喜媳妇……。
外院,程喜正和王二几个喝到兴头,听闻突变哪受得了,抓起面前的酒坛子就往王二头上砸去,怒吼道:“死人啦,打啊!”
村里人一听程喜叫唤也都扑向临近的外村人,当即扭做一团,院里院外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王二冷不防被砸得眼冒金星,刚抹完满脸的血和酒水,见程言又拿起一个碗砸过来,顿时恶从心生,一手拿起身边的破刀,一手打开砸过来的碗,刀往里一捅到底,手腕用力再一转动,梁言死不瞑目。
王二拔出刀,又抹了把脸,走到院子中间砍翻一个嚎叫着扑向他的人,恶狠狠的说到:“全杀光,老子今天反了,给老子杀!”
他们毕竟人多,没多少功夫,院子内外北洼沟百来号人或被打伤倒地不起或被当场打死,只留下还晕在后院的程梁和里屋的他儿媳、女儿生死不明。
王二组织人将程梁家的余粮全部装进袋子装车,用驮马拉着,牵出了牛棚里的耕牛就准备走;他一直没去后院,内心残留的一丝善良不允许他赶尽杀绝,觉得对不起程梁,更不敢看倒在地上那些还没死的人。
就在这时,两个泼皮勾搭着肩膀相互吹嘘着从后院走了出来,看到外院的情况一愣,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两腿不自觉的打着哆嗦。
王二一看这情况,才知道是这两个祸害惹得事,一挥刀将两个一起杀了。
满身是血的他转身看着身后跟着的人,嚎叫着:“老子反,是反这个贼官府,反朝廷,反皇帝,是他们逼老子的!但老子不想祸害乡里,要睡女人,咱们去睡官老爷的女人!走,跟我去县衙,杀贪官!”
四下早被鲜血冲晕头的农民举起手里的锄头、耙子,狂呼着牵着牛,赶着车,拉着粮食拥着王二往县城走去。
一群人刚出了北洼沟,就碰到长工带着几个衙役往回赶,可怜那几个耀武扬威的衙役还没开口,就被杀红眼的乡亲当场乱棍打死,还连累了边上的可怜长工阿根陪葬。
看着死去的阿根,王二明白了一切,怒火烧掉内心最后一丝仁慈,他转过头头对边上真在试刀的马三和张四说:“好你个死程老头,你们去把他也做了,院子也烧了吧。”
王二站在一个小土包上看着前方,马三和张四在前面指挥着队伍扛着木头撞一家大户人家的门,院墙上的家丁们冒着雨点般的石头正拼命的往下扔着石头,一会院门就被撞开,里面传来了尖叫声,冒起了一股青烟;王二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啐了口水,跳下土坡往院子走去,后跟着几个带着刀枪的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