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逸原以为四郎会很快来他这里说明一下情况,不过两天过去了,他的小宅院依旧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池塘一般。
四郎没有来,高湛也没有来,官府的人也没来,那件事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高伯逸让断剑四眼葫芦三人去酒肆这样的地方打听了一下,没有任何关于这件事的传言传出来。
这不由得让高伯逸认识到了北齐高层的政治生态的规则是如何运转的。惊心动魄的博弈,并不一定会展现在你面前摊开让你去揣摩。
按说这是件大事,文宣帝高洋不可能不知道,娄太后更是第一时间就了解事情的全貌,四郎一家人,肯定也都知道。但是,他们都没有任何行动。
正如高演说的那样,保管你无事。
然而也就仅仅是这样了,礼贤下士,痛改前非,化干戈为玉帛之类的根本不存在。
从这件事先后入场的各位“演员”的表现看,高演比高湛厉害得不止是一星半点,至少表面看是这样。
高湛那让人无语的政治智商,也让高伯逸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在搞事情。
世上女人那么多,偏偏要对自己的侄女出手,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高伯逸不知道答案。
或许,玩侄女的美色只是顺带,主要目的是把自己搞臭。虽然并没有什么证据,但高伯逸觉得以后能当北齐皇帝的人,还不至于蠢到那种地步。
娄太后的大局观是宗室的伦理是非,而高洋的大局观,则是朝堂的稳定。两者并不完全一致。但,这个鲜卑老娘们很不好对付,却是铁板钉钉的真实。
这两天左思右想,高伯逸隐约有种醍醐灌太他喵的累了,比前世应付工作室那个三十岁了还不结婚,整天想着怎么攻略自己这个“小鲜肉”的老娘们心理医生还累。
到了跟四郎约定的时间,只是这位一直都很守时守信的少年却没来。高伯逸在院子里跟断剑他们几个踢着充气足球,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大学球场里挥洒汗水的年代。
“小郎,这球踢起来可真是太过瘾了!”
断剑一个大脚,球居然越过院墙飞到外面去了。
几个人顿时面面相觑。
“没事,落叶飘,以后你可以上场去踢两把。”
高伯逸无语的拍了拍断剑的肩膀说道。然后他打开门准备去捡球,发现门外大帅哥独孤永业正在整理自己的官帽,他的随从手里拿着充气皮球,还在不停的好奇掂量。
刚才那一球真是够准的,要是打在这厮脸上就好了。
高伯逸心中乐开了花,面带公式化的笑容问道:“是什么风把我们的独孤大爷吹来了,里面请里面请,真是蓬荜生辉啊。”
说着敷衍的客套话,高伯逸把独孤永业引进门来。而对方只是对着高伯逸矜持的点点头,并没有什么其他表示。
两人在石桌落座,独孤永业拿出一份公函递给高伯逸说道:“陛下今日要询问西魏密谍案的详情,你跟我一起来,据实禀告就行了,明白么?”
皇帝召见,你感动吗?
不敢动不敢动,高伯逸确实不敢乱动啊。
“那就请独孤大人带路吧。”高伯逸拱手行礼,并没有什么好讲的。
生活就像是xx,如果不能反抗,赶紧躺下来享受吧。哪怕再不愿意,高伯逸现在也没办拒绝高洋的召唤。
“对了,你们三个就不用去了。”独孤永业对断剑他们三个说了一句,同时拿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个动作吓得断剑他们亡魂大冒,一想就明白为什么独孤永业会有这样的表现。
因为他们是叛徒!每一个统治者,对叛徒都不会心怀怜悯,甚至看到就会烦。
走在路上,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