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作,树荫路边,扎了无数的小帐篷。
甲士们在巡逻,妇女孩童们在下车活动筋骨,只有一辆马车停在树荫下,车里不断的传出付晏那严肃又正经,枯燥又乏味的声音。
“家上,听说最近各地都出现了发大水和瘟疫的问题。”
“你的想法呢?”
“都在芜北郡内,也就是寇国内。这事儿估计不简单。”
“切,哪有那么复杂,估计是谁的大手一抖丢了两个蜚兽和化蛇到我的地盘呗。”
“家上慎言!”
“艹!”
“.......”
付晏不再说话了,这段时间以来几乎每天都得和这位废太子斗两次嘴,每次都是以他的沉默不争而作为话题的结束。
这样的后果就是,付晏现在每天心里压力都特别大,有时候甚至有点焦虑。之前在大梁意气风发从不喝酒的他,现在每晚回到自己的马车上歇息后,必然得喝上两斗酒,每每到了动情处,那必然是潸然泪下,恸哭不已。
也不知道废太子听见没有,微微撑开闭上的眼睛,快速扫了一眼身边的人,付晏就像木头一样,没有动静了。
“太子爷!我的重明鸟饿瘦了一圈了。”麻吉有些闷闷不乐地说道,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只带着五彩尾翼的胖鸽子。
“唧唧!”
听到麻吉的话后,胖鸽子扭动着小脑袋也跟着叫了起来,还在麻吉的手上左右翻滚挣扎了一下,就是没站起来。
呸,噗!
太子嫌弃的看了那只带着彩色羽尾翼一眼,正在嗑瓜子的嘴巴却只吐出了一片瓜子壳,另一片沾在了嘴唇上,怎么也没甩掉。
他抬眼看了眼身前的两人,赶忙低下了头,快速拿手摘下了嘴上的瓜子皮。
对面的麻吉和他手上窝着的胖鸽子还在愣愣地看着自己。
感到脸上一阵发烫,心里闪过一丝羞恼,太子祺气急败坏的喊道,“去!去把那个!蜚兽!给吃了。”边说话,他边指着麻吉手上的那只胖鸽子。
“可他还很小。”
“少废话!他刚刚都敢笑话哥了,快点!不然孤今晚就吃烤胖鸽!”
麻吉有点慌了,赶忙托着胖鸽子到了窗洞边,将他丢了出去。
刚刚丢出去以后,外面便猛地传来了一阵飞禽展翅地声音。
哗!
烈焰瞬间荡出了一圈圈涟漪光波,朝附近散去。
周围的温度骤然升高,林荫道附近地树叶都出现了微微烧焦的味道。
哷!哷!马匹的嘶吼声和周围铠甲碰撞的嘈杂声响了起来,间或还夹杂着些许惊呼声。
唳!
一声宛若风鸣般的啼叫后,马车周围被一阵风浪给包裹住了,摇晃不止。
麻吉一直趴在窗洞上看着重明鸟离去,脑袋一动不动,连额前的一缕头发被烧得有些发卷都没意识到。
“跟周围说,继续前进吧!
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感觉马车不在摇晃后,麻吉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句吩咐,随后付晏就下了车。
太子拿起了桌上的扇子,歪躺在身后的软垫上,打开来,扇起了风,嘴上悠悠哼着小调儿,看上去很惬意。
“本是同根生呐~
奈何,
一颗能发芽唷。”
尘土裹夹的山道上,一列车队继续摇摇晃晃的上路了。
.......
下午的日光实在是太热烈了,卫先生一行三个人吃完饭,赔偿了损失后便没有着急上路,而是在酒肆里坐着闲聊、打瞌睡了一下午。
黄昏时分,三个人才上了马车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