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着一个大马尾辫,坐在桌子旁的圆凳上,双手捧着茶杯,不知想些什么。
宫若梅正在出神,见到父亲回来,站起身来将父亲迎到沙发上,坐下来劝道:
“你在北方的老哥们,都不赞成这场比武,让他搭手多大的面子,姓叶的不识抬举,咱可不能坏了规矩。”
宫羽田听到女儿这话,便知道她是被东北的那帮老哥们撺掇来的,当年他为了整合形意门和八卦门,为了调和各方关系,和那帮所谓的门派宿老结了拜,为的只是给他们一个台阶,减少一些阻力。
可那帮宿老却没有自知之明,一个个借着资历打压小辈,见便宜就上,见麻烦就推,全都是借着宫家的名声狐假虎威的货色。
女儿不明真相,还当他们是为了父亲着想,却不知他们只是害怕宫家的牌子倒了,折损了他们的利益罢了。
“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老人死守着规矩,新人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啊。”
宫羽田语重心长的向女儿解释道。
“叶问是个好材料,就看他这次能不能出头。”
“宫家没有败绩,你又在这,他凭什么出头?”
宫若梅看着桌上的茶壶,倔强的说道。
宫羽田看着女儿这幅姿态,心里多了几分暖意。
“你这脾气啊,就是爹年轻的时候。眼睛里只有胜负,没有人情世故。”
说着宫羽田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规劝到。
“人要往远看,过了山眼界就开阔了,但凡一个人见不得人好,见不得人高明,是没有容人之心,咱们宫家门槛高,但是不出小人。”
“爹!”
宫若梅听到父亲这么说顿时撒娇到。
“哈哈,这江山辈辈出英才,天下之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爹老了,有新人出头,是好事!”
“您说的哪里话,您的功夫又岂是劳什子新人能比拟的。”
“别这么说,一会爹就带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青年才俊。”
“哦,哪位才俊能入的您老的眼?莫不是那叶问?”
“不是,这个人你曾见过的。”
宫羽田买了个官司,出门问了个小厮,得知王学斌在金楼听戏,便带着女儿往金楼走去。
“杨延辉坐宫院~自思自叹~”
宫羽田带着女儿来到二楼,听着屋里荒腔走板的歪调,宫若梅调侃道:
“这就是您说的青年才俊?”
宫若梅是会唱戏的,平时也会私下唱两句,聊以自娱,今天听到屋里的声音她才知道原来,这戏曲的腔调竟能歪到这种地步。
宫羽田闻言也是有些尴尬,他实在不知道王学斌爱唱戏,而且还唱的这么不堪入耳。
宫羽田假装没听见,目不斜视的向前走。
两旁是金楼里的姐儿们,一个个穿着金底绣花的丝绸旗袍,描眉打鬓,搔首弄姿的,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分外妖娆。
王学斌听到门外有动静,起身打开房门,探出身去,见到宫羽田和她女儿二人一前一后向这里走来。
王学斌见了来人,出门拱手将他二人迎进屋里,见过礼后给二人到了茶,又叫了一些瓜果点心,这才又落了座。
宫羽田指着女儿向王学斌介绍到:
“这是小女若梅,跟着我学过几招八卦掌,不成气候,以后你可得照应着点。”
王学斌也站起身来抱拳施礼,口称不敢。
宫若梅暗自打量了一番,心下有些奇怪,这青年身量一米九不到,身穿一身纯黑色长袍,看样貌不过二十出头,气质温和,也不像是练武之人,但是面上不显,也是抱拳一礼。
宫羽田说完又向宫若梅介绍到:
“这位是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