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闹了。”另一道低醇而赋有磁性的声音传来,身前的人终于松了手。
“是啊,欺负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有人附和着起哄。
松了手,转回头,年轻的男人带着笑意:“小姑娘反应挺快嘛。说吧,干什么来了?”
“我找陆吾。”
端末压下心头的不悦,面前的人虽然穿着便装,但没准就是刑警队的人,她可不想刚一来就跟同事闹不愉快。
“跟我来。”刚才在身后说话的人已经从她身边走过,只留了个后脑勺。
端末顾不上去看屋里的其他人,跟了出去,望着那人的背影觉得有点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到了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那人开门进屋,端末朝门上瞟了一眼,并没有门牌,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部门。
“坐吧。”男人在窗下的办公桌后面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端末这时才瞧见了他的正脸,不禁微怔,居然是他。难怪背影觉得眼熟又想不起来,虽然之前见过三次面,可那三次可都看的是正脸。
“你就是陆吾?”
“陆无川,别来无恙的无,山川的川。”
“抱歉,我之前听错了。”
“这不怪你。是老高大舌头,没说清楚。”
老高?指的一定是旭阳派出所的高所长,可人家真不是大舌头,是自己一直恍恍惚惚没听清楚。
端末的紧张情绪因为他的这句调侃而稍稍放松下来,把双肩包放到旁边的椅子上,说道:“我大学还没毕业,刚实习了两个月,除了简单的户籍管理工作,没有任何工作经验。”
“所以呢?”陆无川抱着肩膀,面无表情地问道。
“所以,我不知道能不能胜任刑警队的工作。”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难道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端末挠了挠眉毛,对方的不怒自威让她很有压迫感:“也不是啦。”
“不是就好,”陆无川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她对面,“说说你是怎么发现卫生间有血迹的?”
端末被他的直奔主题,弄得一愣,随即意识到他说的是上周五那个案子。
她快速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房东说张翠英,就是那个租客有一个大号的旅行箱,之前就放在立柜上面。严哥打开柜子,从里面掉出很多衣物,基本上都是春夏的。我想,那些衣物应该是放在箱子里的,因为要用箱子,才被塞进了柜子,而且还是胡乱塞的。”
“这有三种可能,一是张翠英出远门,走得匆忙。但对于一个女人,尤其是做那行的,再匆忙也不会护肤品、化妆品一个都不带,所以这种可能排除。第二,是别人把箱子借走了,如果是这样,做为箱子的主人,完全可以把箱子里的东西整齐地放好,这个也可以排除。据房东形容,那个箱子至少是二十八寸的,周围的邻居有阵子没见到张翠英,我猜测会不会有人把她装进箱子带走了,所以才留意了卫生间。”
端末稍停顿了一下,试探着问:“那个……是不是人血?”
“是。”陆无川点了点头,“不仅如此,在卫生间的下水道里还找到了骨头残渣和毛发,经dna对比,确定是租客张翠英的。”
端末吁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还真猜对了。
紧接着就听陆无川继续说道:“从今年三月份起,全市各分局已经接到多起舞女失踪的报案。尽管张翠英的尸体还没找到,但至少知道她是死在出租屋里。而之前那些,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
他的话被叩门声打断,随着门被推开,一个脑袋探了进来:“陆哥,最新资料。”正是方才跟端末动手的那个人。
不等陆无川答言,他把档案袋往桌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