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刚才的忧愁,更是意气风发,待大批乡民散去,依然是意犹未尽。
两人上去,意欲偿付桌碗酒具的损失,茶肆主人连声拒绝,言二人杀虏有功,乃是英雄,不敢受偿。
“二郎,大丈夫生不能五鼎食,也要五鼎烹。若能如种少保一般,哥哥我是死也瞑目了。”
王峰拍了拍雄心勃勃的翟二,笑道:“翟二哥,还是好好想想,如何找到你的小凤姑娘吧。”
千古英雄,浪花淘尽,北宋末年,种师道只有一个,若非时来运转,造化佑人,如何能一飞冲天。还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干你乡村闲汉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去吧。
“二傻子骑着大马回来了!”
二人刚一进镇子,就有孩子迎了上来,尾随在二人马匹周边,拍着手掌,在路口大声地叫道。
许多孩童从屋里及镇子周围跑了出来,一边跟在马匹两旁拍着手,一边喊着“二傻子”,王峰和翟二人骑着马,沿着长街向前徐行。
“去,去,你们这些小家伙!”
翟二骑在马上,一边做手势驱赶着两旁的孩童,一边嘴里不耐烦说着。一些邻人则是惊讶地打量着马上的翟二和王峰,向二人打着招呼。
王峰坐在马上,脸上带着微笑,回应着孩子们和乡邻,浑不把这当一回事。他已经傻了20年了,自然不会把孩童们的嬉戏和旁人的指点放在心上。
翟二带着他来到一座屋前的时候,上面却有铁将军镇守,看来王峰的母亲是出门了,却不知去了哪里。
“二郎,你如何这么快就赶回来了,路上碰到番子没有你娘去了山上的山神庙,应该过几日才能回来。”
隔壁的邻居翟李氏走了出来,看到马上的王峰,愣了一下,嘴里说道。
从开封到洛阳,再到伊阳县,500百多里地,王峰和翟二步行,最起码也得是十几二十天,却没想到这二人得了马匹,速度自然是快了许多。
“多谢婶婶,二郎到我家去呆几天,等他娘回来了再过来。”
翟二和王峰谢了翟李氏,沿街道向前而去。
二人顺着石板道,一路前行,处处都是土墙青瓦,许多门楼都是茅草覆闹的挺厉害的。走的时候,你娘都没有跟出来。”
二人吃饭的功夫,翟二娘亲在一旁罗罗嗦嗦地说道,但大多数像是说给自己儿子听的。
“娘,张家的人跑过来干什么”
翟二惊讶地抬起头来,停止了吃喝。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和松哥儿退婚的事情!”
翟二娘一边理着菘菜,一边低声说道:“张家的小娘子年龄也不小了,总不能一直耗在松哥儿身上。松哥儿虽然人长得不错,但毕竟脑子上吃点亏。张家就是不愿意松哥儿入赘张家,想要悔婚,这才找上门来的。”
翟二“啪”地一下,把筷子摔在桌上,怒气勃发,睁圆了眼睛。
“张员外这不是埋汰人吗!如此上门羞辱,二郎一家岂不是面子丢尽,以后还怎么在乡亲们面前抬起头来”
“翟二哥,稍安勿躁。”
中午的阳光刺眼,王峰喝了一口粥,轻声问道:“婶婶,你知道这解除入赘,废了这门婚约,该如何处置吗”
翟二娘一愣,想到一个傻子,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来。难道说,王峰这会儿,脑子正清醒着呢。
她想了一下,轻声道:“乡下人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男女双方同意,男方拿上入赘文书到女方家,双方共同声明,立字为证,解除婚约即可。”
王峰点点头道:“翟二哥,麻烦你吃完饭以后,带我到南庄一趟,我有事和张家说清楚。”
翟二的爹娘都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峰,翟二爹看着王峰,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