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执行公务,不宜耽误,下班时间有空再好好聊聊。”
两辆警车掉转车头,驶出了看守所门前直道。
后面一辆警车上,周树山隔着车窗玻璃,扭过头,不停地向外张望。
在他的瞳孔里,许信的身影,始终倒映其中。
在这一刻,看着这道年轻的身影,他不寒而栗。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许信不知道周树山对自己的看法,只是对于眼前的局势,有些准备不足。
今天过来,只是想跟周润蛰当面确认一些信息而已。
见证这场逮捕行动,纯粹是巧合。
他的身上完全没有让人感觉到可怕的特征。
他是一个积极向上,人畜无害的青年。
跟随周树山而来的两名青年,本该在雇主受到威胁的时候,挺身而出。
可是面对警察,他们甚至想撒腿逃跑。
甚至于警车离去,消失在道路尽头的拐角,还努力的拉下袖口,遮挡住手臂上的纹身。
这是源自于灵魂的颤栗,属于血脉的压制?
“周总,接下来怎么办?”商务车司机还算淡定,朝周润蛰询问计划。
车门还在敞开,他们随时可以离去。
周润蛰不敢直视许信的眼睛,低着头,冬瓜脸上,煞白如雪。
“我有几个问题想跟你确认一下,如果有空,你坐我车子,咱俩聊聊。”许信声音舒缓。
周润蛰乍一听,仿佛被突然扎了一针,身体猛然一颤,缓缓抬起了煞白的脸,“你还想怎样?”
看到周润蛰惊恐的表情,许信也没想到对方能吓成这样,好心安慰道:“或许警察只是带你爸去问一些问题,事情未必很严重,不要太悲观。”
“你太狠了!”
周润蛰自动脑补,把自己以及家人将由接受的法律制裁,全都归咎到了许信的身上。
在他眼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一个年轻人,而是一个披着微笑面容的恶魔!
许信知道对方在害怕什么。
他自己其实更迷茫。
这一切事情,自认为跟自己没有太直接的关系。
可仔细琢磨,似乎都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以前把我当朋友,”许信没有太纠结于这些理不清的事情,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心思很快回到该关心的问题上来,“如果你肯赏面子,我请你喝杯饮料。”
周润蛰逐渐平复了心情。
实在是这段时间以来,过得胆战心惊。
待在看守所里面,期间没见过亲人,感受到了深深的孤独和恐惧。
那种没有安全感的经历,终将铭刻在心底。
他朝旁边几个人吩咐道:“你们先回去,跟其他人通知一声这边的情况,尽快请最好的律师!”
说罢,抬起头,直视许信的眼睛,“走,听你的,咱俩单独聊聊,我还不信你能把我怎的。”
许信上车,周润蛰坐上了副驾驶座。
“车子不行。”周润蛰稍稍恢复了以前的作风。
许信并不在意,扭头过来瞥了周润蛰一眼,看对方神色平静下来,微笑道:“这车四驱能力差点意思,不过在市区里面跑,还不错的。”
周润蛰没有接话,之所以以车子为开头,是为了缓解压抑的心情。
“这事我做的不地道。”他直接把话挑明了,“我给你道歉,愿意给你赔偿一大笔钱,只求你赶快收手,不要陷害我的家人了。”
“陷害?”
许信心情很平静,左手很放松的搭在方向盘上,正好车子停下来等红灯,他扭头看着周润蛰,“你恐怕是误会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