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三日城上都是高挂免战牌,倒是吕孝先每日都要到城门前来挑衅几句,可是城内的主将根本不为所动,吕孝先也不失望,他本来也就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来挑衅一二句又不是什么复杂的事,甚至还能让敌军的士气降低几分,何乐而不为?
这样城内的守军的确是士气受到影响,每日高挂免战牌,让城上的守军尤其是失落,幽州军何时受过这个?
李安国也没有办法,只有等,等军中的士气稳定下来,等将士们接收真的斗将敌不过对方,然后再宣传打战靠的不是一个人,由此来振奋将士们的士气,挽回军心。
倒是左厚德这两天一直在军医的病床上躺着,吃饭都有人照顾,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这倒是正常的,毕竟被吕孝先这般羞辱,哪怕是佩服他的勇武,也只是在心里,没有将士当众夸赞他,尤其是李安国更是下令,不准在军中提起吕孝先这个名字后,更是无人说起,仿佛这成了个禁忌。
倒是这天几个军医闲聊时说起了天下第一武将,各执一词,让左厚德起了兴趣。
“这天下第一武将是谁啊?”左厚德不由问道。
这些日子的接触,这些军医也和左厚德混熟了,甚至还颇为亲切,毕竟左厚德也是做军医出身的,现在更是做了将军,更是让这些军医们以之为傲。
于是一个三十余岁的青年军医也就大胆的说着:“不就是城外那人吗?”
后边的一个年老些的军医有些不高兴,争辩道:“明明是冠军侯爷天下第一!”很是明显他生活在冠军侯横行天下的年代,很难接受旁人第一。
“陛下毕竟是年过四十,我看还是城外那人第一!”
正说着几人又开始争执,左厚德连忙劝阻道:“不要争论了,你们还没告诉我城外那人是谁呢?”
“左将军,你不知道?”这时几人倒是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左厚德,仿佛1不知道是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左厚德一个无奈的笑容:“我一直都在病床上,能知道什么?快和我说说。”
这时那名年老的军医倒是有些犹豫,倒是那青年军医显得果断不少:“怕什么,李将军只是不然我们在军中传扬,告诉左将军本来就是应该的。”
“将军,城外那人名叫做吕孝先,大明的征北将军,乃是南方的天下第一武将,前些日子到城前来叫战,我军先是派出了雄野将军与之斗战。”
“然后呢?”这军医有些犹豫,左厚德倒是知道雄野,对方也来探望过左厚德,是个高高大大的北地汉子。
这军医这才开口:“雄将军只是三个回合,就被那吕孝先斩于马先。之后又派出严正山将军,结果也是三十余个回合就被斩于马下……”
左厚德就这样听着这军医说着,尤其是听说吕孝先接连斗败十人之后,还能斩首四人。左厚德也不由皱了皱眉头。
这时军医忽然就停了,左厚德又看了他一眼,他才说道:“之后吕孝先都是提起了将军你二箭破漠北的故事。”
说着左厚德“二箭破漠北”时,这军医倒是有荣与焉的样子,不过又想到了什么不由苦涩的说道:“之后便搭箭射下了城门上的燕云大旗。”
左厚德听完后看了看年老的军医,他也是点了点头,顿时知道没了夸大的成分。于是让他们下去,自己在好好想想。
不用他说,左厚德便知道现在军中定是士气涣散,尤其是这军医讲的如此详细,怕不是听人讲过多少次,至于刚才军医提到的李安国的禁令,左厚德知道这是禁不住的,军中对强者的崇拜简直就是难以禁止,流言更是难以阻止。
怕不是士兵如此,不少的将军都在谈论吕孝先,虽然是敌将,可燕云的儿郎更是崇拜这样战场上的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