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刚眯了一小下,还没有休息的过瘾,家里就来人了。
先是大门哐啷啷一下响,然后一个小男孩欢快的跑路和嬉笑声。
陈明亮赶紧穿鞋起来出门迎一迎。
“哥哥!,是哥哥回来了,妈妈,哥哥回来了!。”
小男孩欢呼着跑过来就要扑向陈明亮。
这时候的弟弟还是很黏这个哥哥的,他觉的哥哥很酷,懂的也多,还会杀猪,实在是有些崇拜心理。
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见识也增加了,慢慢就看清了陈明亮的虚实,而且再加上张春花总是说些陈明亮无能,蠢笨的话。
这才让陈明天慢慢转变态度,开始看不起这个一直关照自己的亲哥哥了。
张春花跟在后面关大门,看到陈明亮回来也是有些惊喜的。
“大’小’回来了呀。”(鲁西北当地会把儿子昵称做“小”,女儿称做“妮”,所谓大小,二小,大妮,二妮)。
“娘!”。陈明亮喊了一声。
这时候的张春花还很年轻,才三十几岁,以前也很漂亮的。
不过这时候的长相并不算好看,已经有传统农村中年妇女的架势了。
一是她不太会管理身材,身材慢慢就是直筒型了。二是穿着也随意。
你看,她下身用一件单衣套着大棉裤,腰里围着条带油的粗布围裙,上身的花棉袄就直接裸穿着,只是在胳膊上套着俩套袖,套袖上也油腻腻的。
头发扎成一个小扭扭着陈明亮从口袋里也找出来5块钱,递给了弟弟。
“才5块钱呀”
陈明天接过来,还带着点委屈,有点嫌少。
张春花又看到了陈明天脚上的双星鞋。
“鞋是咋回事,买这干啥,又贵又不暖和,你爹的鞋你拿着穿呀。”
“小了。”
“挤挤脚怕啥,还能死了呀。”
陈明亮没有接话,有点适应不了家里二十年前的气氛。
“学校的工资都发了吗?”
张春花突然问到。
“发了。”
“年底有多发过年钱吗?”
“有”
“多少?”
“10块。”
“真小气,快点都拿过来,身上有钱就乱花,跟你那个死爹一样一样的。”
“加上前两个月的一共应该是50多块了吧。”
“嗯”
“拿50给我,刚好明天小年,我明天带二小赶个年集,给他去买一身体面点的衣服好过年。”
陈明亮从口袋里掏出5张10块的给母亲。
并没有讨价还价。
自己还藏有小金库。
其实,陈明亮从小就有储蓄的习惯,刚重生回来他就盘点过自己资产了,你还别说,还真算是有钱人,就不算那100块钱的运动会补贴,也还有1千6百多块呢。
不知道这是自己积攒了多年的零用钱,缝在自己军大衣里,随手就能摸到。
平时张春花对陈明亮用钱卡的很死,一是她知道陈明亮自己会赚年钱,阉个猪啥的现在的行情是一块二一刀,二是陈明亮即使没钱又能怎么样,要钱干啥,就知道乱花。
她隔着一段时间就会向陈明亮审一次钱,审查不出油水来,就会一顿骂。
不堪忍受的时候,就会拿点钱出来。
从父亲去世开始,每一次交学费都要拖好久,拖到老师开始不让上课了,这才给交上,不过也是分期付款。
这些陈明亮都习惯了,前世的记忆也慢慢找回来了。
“别闲着光吃干饭,过年这几天多干点活,我给你揽了十七头猪,之前约的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