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人啊,就不知道,你下一幕会遇上什么。别不信邪,就是走在路上,被陨石砸死,那也是有可能的。
要是真遇上,除了认命,估计也没别的好选择了。
所以丁樘对于设定的接受表现得很淡定,很快就代入了新身份,毕竟赶上穿越的大潮也不算啥大事,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只是……被陨石砸穿越,姑且可以勉强接受,穿成了一个奶娃娃又算哪门子事?
想着后世快三十年的自己,忽然变成如今十二岁的小娃娃,丁樘总是觉得怪怪的。
尤其是每回要和面前这位在后世碎嘴,丁樘对于大体的处境倒也略知了一二。
原身所在时代是大明朝,这自不用说,即使丁樘历史知识微薄,也能分辨的出来。
毕竟自己与颜氏交流还算通畅,而这几天进出自己房间看望自己的男性皆未被新朝雅政荼毒,束发网巾皆是完好,并没有留着保受诟病的金钱鼠尾。
其实丁樘刚穿来时见自己头发被剃,是猜测过自己穿到清朝的。之后才知道,原来明朝的孩童皆不蓄发,有的只留俩髫髻,有的甚至直接刮干净。
而原身的出身并不算差,也算是县望级别了。在南直隶安庆府怀宁县,可是挂的上号的人家。
只是这一家并非怀宁丁氏的大支,只是四股三房的一小支罢了。听颜氏说,大宗在钦化乡,而原身一家则在六七十年前,由原身的曾祖父道慧公迁到了皖河之畔的江家咀,发展至今,也算小有规模。
原身一家年年皆要去祭祖,颜氏说,那不靠谱的爷爷丁老太爷沉迷修仙不能自拔,一整年都神龙见首不见尾,连祭祖都是便宜老爹代去的。
而原身的父亲,用颜氏的话说,就是拎不清。在外面总是被忽悠,总是吃哑巴亏,幸好颜氏还算精明,略微弥补了一些短板。
只是前几个月,原身大病一场,这亲爹真不愧是亲爹,啥偏方都亲自试过再给孩子吃,结果身子瞬间垮下,之后更是再也没能起来。丁樘估计,大概率是被老中医的偏方忽悠中毒了。
但颜氏不这么认为,他说前段时间便宜老爹还去庙里烧香,祈愿说要用自己的命换回儿子的命。如今儿子好了,应当是抵命去了。
听到这些,丁樘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沉重。即便与这一家人实际上没啥关系,但是对于这对夫妻沉重的爱子之情,丁樘也很是感动。
只是这之外,又感慨古代百姓的纯朴与迷信,以及庸医宗教的害人不浅。
进行完今天例行的嚎丧表演,颜氏似是心满意足得准备离开了。
她帮丁樘掖好被子,嘱咐道:“虽说进四月了,哥儿也勿要嫌热,你身子骨还未好实落,再感了风寒就白费了你爹一条命了。”
丁樘无奈,点了点头道:“晓得了。”
颜氏见丁樘不再冷冰着脸,心情似乎好了些,笑道:“哥儿真乖,待为娘去如意观替你爹还了愿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丁樘有些哭笑不得,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但颜氏一片心意,他也只能代原身替他接受这份爱意。
颜氏临出门,对守在一边的那个小男孩道:“进宝,好好照看着哥儿,出了差池,看我回来不扒了你的皮!”
进宝连忙低头保证到:“大奶奶教训的是,进宝都记着呢。”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把颜氏气了个够呛,立马三步并做两步跨,冲过来一把拧住进宝的耳朵道:“什么大奶奶,还有几个奶奶?是小柴房关着的那个?还是四叔屋里那个?”
进宝连连喊疼,大哭道:“大奶奶,大奶奶,好大奶奶!进宝错了,进宝错了,求大奶奶快松了!”
丁樘看不过眼,连忙道:“母亲快快停手吧,再不停手,宝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