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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利将剑胎直接炼化入身体里,换来的不过是让剑体更坚韧一点,剑气更锋利一些……得了剑,却失了灵。”

    陆嫁嫁不知道他说的理念到底对不对,但她的剑体是宁长久炼的,她当然更相信自己的夫君。

    不过即使如此,她也知道,自己可能要止步这第四层楼了。

    陆嫁嫁淡然道:“不必抽剑了。”

    柳合抽剑的动作始终在继续,却一直没有将剑抽出。

    满场所有人的心神都被他的动作慑住,直到陆嫁嫁开口,才将这一状似随意却慑人心魄的动作喝破。

    柳合不恼,只是笑了笑,道:“还不错。”

    “出剑。”陆嫁嫁道。

    他们都是剑灵同体,最锋利的剑永远不是外物,而是自身。

    柳合掌心抵着剑柄,将剑缓缓压回了鞘中。

    陆嫁嫁与此同时也做了一个拔剑的动作。

    但她拔的,却是思维想象出的剑。

    一收一拔之间,剑音清澈。

    莲池中心的水面分开。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望向了于剑楼西北角相对而立的两人。

    宁长久也望向了西北角。

    而棋楼的四楼里,一个耄耋老者从那里走来,缓缓落座。

    他将拐杖侧靠在木桌上,看了宁长久一眼,打了个稽首。

    宁长久正襟危坐,还礼。

    他能感受到,这位老者的境界对比自己,只高不低。

    事实上,这个棋楼中,很少有人认识这位曾经声名赫赫的老人。

    老人的请柬还是从宗门的一位晚辈那里借来的——他已经许多年没有下过棋了。

    宁长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猜先,行棋。

    老人执白先行。

    棋落在空空如也的棋盘上,像是一片落于荒原的雪花。

    宁长久在下过三场之后,从入门一路到了精通,他没有了最开始的紧张,而是将这种情绪换作了谨慎。

    他也拈起棋子,落了下去。

    剑楼比剑也似对弈。

    两人先争起势,剑意凝起时如点,再飞速扩张,变成面,然后化作一个立体的剑域,将对方纳入其中,如凌迟般将如雨的剑意落到对方的身上。

    所以谁的剑势先起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谁的剑域先成,对于胜负尤为关键。

    陆嫁嫁拔出了她空想的剑。

    剑虽是虚幻,剑意却似琵琶弦声裂动,嘈嘈切切,也似幽泉迂曲环绕,如涕似诉。

    剑楼之中,剑意生悲。楼中的其余剑皆被感染,也生出了哀婉如泣的震颤之响。

    那是天窟峰无数个夜色里,晚风过隙的声响。

    柳合不为所动。

    他的动作明明是收剑,但身上的剑气却是锋芒出鞘。

    陆嫁嫁的剑意外表是悲,内蕴却是千军裂阵般的波澜壮阔。

    但无论如何,他都是一株柳。

    春风中是柳,冬雪中亦是柳,任你和煦亦或凛冽,他都安然如常。

    他的身前像是腾起了一片剑气构成的绝对领域,陆嫁嫁所有的剑意掠至眼前时,都会化作洪流向两侧分开。

    先前陆嫁嫁同化过无数的剑气,但这一次,却像是遇到了无法点化的顽石,根本无法将其据为己有。

    陆嫁嫁抽剑而出,柳合按剑而回。

    无形的剑意里,两军交阵,莲池之中,的池水雨幕般掀起。

    雨幕化作雨点落下。

    黑棋也如雨滴般滴落在了棋盘上。

    老人看着那颗棋,笑了笑,道:“年轻人想来也是名门出身吧?”

    宁长久微笑道:“棋不会因为出身高低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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