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迷人,便是同为女人的伊丽莎白都有些心动了,更何况铁墨这个血气方刚的男儿。她纤手转动着茶杯,眉宇间闪过一丝微弱的诧异,“督师,你就这么确定跟奴家有关系?万一你想错了呢?” 铁墨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而一笑,“就算错了又如何?说句不客气的话,只要铁某想,随时都能把金蝉教这帮子余孽灭了。不过,不把事情搞清楚,终究藏着一个隐患,我可不想总有人跑来闹事,你说呢?” 戴绮梦笑着点了点头,反而是伊丽莎白,端着茶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到现在她都没听懂二人在谈些什么。二人说了很多,可似乎有什么都没说。 “督师,想必你也知道金蝉教的来历,金蝉教、弥勒教、玉佛教、圣火教等其实都是当年白莲教分支,都属白莲教一脉。当年太祖皇帝打跑鞑子,建大明朝,说是白莲教传承也不为过。红巾军便是白莲教教众,可开国以后,发生的事情大家都清楚。太祖皇帝深知白莲教的威胁有多大,所以取缔教义,渐渐白莲教只能隐藏于地下。时间一天天过去,白莲教内部也发生了变化,因为想法不同,走上了不同的路,一部分人建弥勒教,以白莲继任者自居,而另一部分便是金蝉教了。” “二者虽说同出白莲教,但一直都互相不对付的,不过嘛,弥勒教也好,金蝉教也罢,从来没放弃过合并的想法。尤其是现在,大明内忧外患,流民遍地,正是起事的好时机,某些人合并的想法就更强烈了。不过,合并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当年白莲教有一圣物,名为白莲天火令,只是后来遗失了。而现在,金蝉教和弥勒教约定好,谁能拿到白莲天火令,便以谁为主。” 戴绮梦细细的说着,铁墨听的很认真,“如此说来,戴小姐与白莲天火令有关系?” 戴绮梦没有否认,轻轻点了点头,微笑道:“确实与奴家有关,督师可还记得牛金星为什么让奴家去榆次县么?其实,他应该还有另一个目的,想从奴家身上找到圣物的线索。传言家父在世的时候,曾经见过圣物。” “哦?那戴先生当年真的见过圣物?”铁墨眯着眼睛,虽是询问,但他心里觉得应该是见过的。如果没有几分把握的话,金蝉教那些人不会大动干戈,跑到晋北闹事的,毕竟在晋北搞事情,危险太大了。正如铁墨所想,戴绮梦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当然见过,不过,此物乃是家父偶然间从一处山洞得到的,当时家父并不知道此物的重要性,觉得此物甚是奇特,便将此物拓印了下来,至于原物,因为有一次运输不便,摔坏了。” “督师也不用不信,此事奴家没必要撒谎。当时家父只是把圣物当成了普通的珠宝,便将圣物放到了盒子里。可是途经莽山时,盒子掉下马车,圣物也被摔成了好几部分。家父当时没多想,后来与金蝉教有了关系后,才晓得此物有多重要。本来此事应该没人知道的,坏就坏在家父曾经拓印过圣物图纸,于是有些人便觉得圣物在家父手中。金蝉教那些人跑到张北闹事,想来是冲着奴家来的,他们应该觉得能从奴家这里得到白莲天火令吧!” 铁墨仔细观察着戴绮梦脸上的表情,看了好一会儿,也不敢确定是真是假。这个女人真的是太聪明了,恐怕她早就晓得闹事的人是金蝉教余孽了,却一直都没说。如果她不知道,又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思绪缕的如此通顺? “白莲天火令对本督师来说毫无意义,真的坏了也好,假坏也罢,都只不过是一个工具。戴小姐,既然戴先生当年留下了圣物拓印,估计你一定也看过吧?如果说让你复制一个赝品,能做到么?”铁墨嘴角含笑,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既然白莲天火令对那些人这么重要,不妨趁机多勾一些人出来。 金蝉教既然能将一部分人潜藏在晋北这么久,那么弥勒教呢?铁墨有理由相信,弥勒教也一定有人潜藏在晋北。这些隐患,迟早有一天会给自己惹麻烦的,与其让这些人藏在暗处,不如把他们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