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白棠心下略一思忖,便半推半就地随她去了。
杵在这也不是办法,反而容易引起她们的怀疑,且再看看吧,至少夏云泽暂时没了性命之忧。
待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巷子,白棠终于忍受不了一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摸来摸去、扭来扭去的绿虫子了,反手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直接将她拍晕了过去。
可是当他再回到人圈时,却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夏云泽不知去向。
这……是什么情况?
白棠一拍脑门,恨不得将自己也拍晕了才好。
不是说不宰了吗?现如今的妖说话都是放屁吗?
白棠从满人间找人变成了满寨子找人,这范围倒算是缩小了不止一点点。
但是夏云泽面临随时被宰的危险,又让他心急如焚。
他风一般穿堂过巷,先去了野蜂寨最大的竹楼后院,见到刚刚还痴笑打滚的那个人,已被清洗得干干净净丢进了大铁锅,被圈养了一年多,总算解脱了。
没看到夏云泽的身影。
野蜂寨百来座竹楼,他一间间找过去。
直找到夜幕降临,雨下了又停,风起了又歇。
寨子中央的热闹喧嚣、喜庆欢腾传遍每一个角落;接着天边劈下闪电、山顶滚来天雷;再后来邪火骤起,凄厉惨叫不绝。
他终于在一座角落里的竹楼上找到了夏云泽。
彼时,夏云泽躺在竹床上,手脚被缚,已经被浓烟熏得晕了过去,他再晚一步赶到,只怕就能烤个六七分熟了。
白棠倒是没想过要用“烤”这一种焦香四溢、唇齿留香的烹饪方法。
毕竟火候不好掌控。
正当他准备背起夏云泽跳窗而逃,没想到这时从已经烧得快坍了的门外,冲进来一个满面通红的小姑娘,裙角上飞着小火苗,手背已经被灼出了一个大水泡。
白棠识得,正是下午参与讨论的一只女妖,她当时是反对宰夏云泽的。
莫非是她将夏云泽带走的?她意欲何为?
女妖跳过一根断裂掉下来的横梁,抹一把额头上的热汗,怒目圆瞪,指着白棠,惊声叫道“你要干嘛?快放开我夫君。”
白棠蹙眉“……”
我听到了什么?
夫君?
女妖当白棠是偷嘴的馋猫,要捉了夏云泽去吃,当即祭出灵力,往已经站在窗边的白棠冲来。
白棠一挥手挡开了她的攻击,问道“等等,说清楚,他怎么就成你夫君了?”
女妖脸上被大火烤得通红,此刻只看得出来恼怒,“哼,只准那妖王娶人族姑娘,就不准我嫁人族男子吗?”
“妖王?”
“就是我们寨主。”
我这才隐居三十年,小小一个寨主也能称王了?妖界已经没落至斯了?
这女妖早就相中了夏云泽,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将他偷偷救出来,今日趁寨主娶亲,大伙都去凑热闹,她才终于寻到机会。
为了不让人怀疑,将夏云泽藏在家里之后,她就匆匆跑去瞧新娘子了,谁知不等她在变故后逃回家中,一场大火来势汹汹。
心系家里还未捂热乎的俊俏郎君,女妖愣是在大火中一路狂奔,总算是赶在房子塌了之前回来了,谁知竟见到眼前这一幕。
她心里那个气啊,那个急啊,可偏偏祭出去的灵力都被那狼妖气定神闲地化了。
女妖一口鲜血喷了出去,浇在旁边的火苗上,滋滋作响。
白棠劝道“姑娘,快逃命去吧,这人不是你能宵想的,别白白送了性命。”
说完不再理会女妖,背起夏云泽,跃出了竹窗。
待女妖跑到窗边,哪里还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