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命数使然,也正是如此,才敢让他妄为施手。
“你……”
张大夫看着苏阳,这巧运,撞了造化这等词汇,几乎是说中了他的肺腑,让他一时恼怒至极,说道:“老夫行医多年……”
“行医多年你怎么治不好自己的……”
凑到张大夫耳边,苏阳小声的说出了他的讳疾。
听到苏阳说出此话,张大夫脸上一阵涨青,愤然甩开了苏阳的手,回头坐进了马车里面,指使马夫,头也不回的便离开这里。
“水货。”
苏阳摇摇头,这样的运气大夫可当真就是在玩命,真不知道这么多年有多少人都“命数使然”了。
张老伯看苏阳和张大夫两个人交流几句,然后张大夫便面色涨青的走了,连忙上前询问苏阳,不愿苏阳得罪了张大夫。
“我没得罪他。”
苏阳说道:“张老伯,你进去找兰翁,让他务必由我看一下。”
张大夫水的如此厉害,苏阳倒是想进去瞧瞧,看这兰翁的病症如何,张大夫又开了什么药。
张老伯和兰家长子说了几句,便直接进入院中,兰家长子则招待苏阳进入到了客厅等候,更是给苏阳倒了一杯竹叶茶,两个人互相攀谈了几句,苏阳顺带询问了一下他家庭状况,知道这兰翁是乡里有名的人,为人慷慨,威望极高,县丞若有关乎乡里事情,也多找兰翁商议,而兰翁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长子便是眼前的人,唤作兰富,二子现在服侍床头,唤作兰贵,至于小妹则招赘了一个女婿,是一个读书人。
“唉,我们走吧。”
不多时,张老伯从里面走出来,对苏阳说道:“兰翁已经乏了,不想再看病了,至于张大夫,他没有开什么药方,留下的只是丸药,数量有限,也不能让你观摩。”
苏阳无奈,适才张老伯在里面说话,苏阳听到不少,张老伯也一直帮自己说话,说自己比张大夫厉害,只是这种话说的越多,越是让兰家父子不相信,倒是让张老伯碰了一鼻子灰。
“那便走吧。”
苏阳跟在张老伯后面,病人都不让看,那么只能让他乞求张大夫这一次不水了,否则就算是自己冲进去,真看到了和张大夫所知不一样的病情,这兰家人也不会相信。
两个人直接便出了家门。
兰富一直在后面,送客送到了门外,看着苏阳和张老伯两个人骑上马准备离开,突然心念一动,叫道:“两位且慢。”
苏阳和张老伯看向了兰富。
“我家小妹近来身体有恙,苏大夫既然被世伯称为神医,那么自然有独到之处,不妨便去看看我那小妹,抓些调理身体的药。”
兰富说道。
“也好,不至空手而回。”
不等苏阳说话,张老伯已经替苏阳答应了下来。
苏阳又翻身下马,背着药箱,和兰富在这村中走着,直至到一处高门瓦房,由兰富进去,先和自己的小妹说话,不多时便出来,带着苏阳往里间走去。
“雪儿,苏大夫进去了。”
兰富在门前叫了一声,撩开门帘,让苏阳走了进去,而他却直接往外走去。
小妹适才跟他说,这病情有些忌讳处,他不方便听。
苏阳走进房间,看这房间里面布置的倒也清雅别致,浑然不似乡下民宅,在床角对面的墙上还歪歪斜斜写着一首诗。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寸长。
将这首诗里面最有韵味的“一段香”改成“一寸长”,简直就和墙上的字一样粗陋。
那病人“雪儿”整个人都在帐幕中,连一点手都不曾外露,听到苏阳进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