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最好的法子就是互相嫁娶,此时他没有姐妹哪怕是关系极远的皇室宗亲可以嫁给库思老·萨珊,所以就只能自己委屈一下,娶,啊不,纳库思老·萨珊的妹妹了。
“吾其次要敬的,是大勃律沃松太子。”与库思老·萨珊说完话,李珙再次举起酒杯,看向左手边第二人。
“都护严重了。”沃松也站起来说道:“大勃律国之兵此战虽有上阵,但几次关键交战都未能参加,不能说寸功未立却也相差不多,岂敢接受都护敬酒。”
“唉,太子此言差矣。”李珙道:“虽大勃律之兵未能立下太多功劳,可这并非是太子领兵避战,而是因为运气不好。既然并未避战,就值得吾亲自敬酒。”说着,他甚至站起来,摆手示意沃松。沃松也只能站起来,与他碰杯后同时吃光。
见到这一幕,在场众将领都没露出不满的神色。大勃律是此战唯二派兵助战的藩属国之一,而且在上一战损失惨重的情况下竟然还增兵了,不仅补全因死伤导致的缺额,甚至又添了一千士卒。就凭这个心意,沃松就值得被李珙敬一杯。
“稍后还会有丰厚的金银珠宝送到太子帐中,请太子不要推辞。”吃过酒,李珙又道。
“多谢都护。”沃松答应一声。
“阿尔斯冷,轮到你了。”与沃松说完话,李珙再一次举起酒杯,向坐在左手第三位的人示意。
但他这次态度就差远了,不仅没站起来,话语也十分随意、显得漫不经心。
“多谢都护。”可阿尔斯冷却只在心中苦笑一声,面上没露出任何不满之色,反而恭敬地举起酒杯回应。
“阿尔斯冷,过去的事就不多说了,当时带领葛逻禄背叛大唐的人早已被大食军杀死,你们葛逻禄也已经承担过教训,没必要总翻旧账。但你记住,只要葛逻禄一直忠于大唐,大唐也不会无缘无故对葛逻禄如何;但若敢再次叛变,吾定然不会手下留情!”说完这句话,李珙也将酒一饮而尽。
“多谢都护宽宥!葛逻禄今后必定是大唐安西最为忠心的番国,永世不再叛!若违此言,叫我葛逻禄族灭!”阿尔斯冷神情严肃地说了一句,将酒吃光。
“看在你们此次谷口之战表现还不错的份上,明日清晨去取一千石粮食,作为赏赐,助你渡过难关。”李珙又道。
“多谢都护!”阿尔斯冷立刻出言感谢,甚至想要跪下来,只是地方不足才作罢。一千石粮食不算多,但对他们葛逻禄人来说不啻于雪中送炭。一时间,他变得十分感谢李珙,觉得他是个心肠软的好人。
见阿尔斯冷这样高兴,李珙冷笑一声。在安西见过这么多死人后,任心肠再软的人都会硬起来,何况他在中原也不算心肠十分软的。他给葛逻禄这种曾经背叛过的藩属的东西,都会让他们连本带利偿还。
一边想着,李珙低头吃了几块牛肉缓解醉意,又说笑几句,再次举起酒杯。众人都以为他这次终于要宣布将士们的功劳排名,可李珙却说道:“之后,吾要对第四个番国敬酒。”
“都护,帐中哪有另外一个番国的人?”有人问道。
“是啊都护,波斯,大勃律,葛逻禄,哪里还有其他藩属的人?莫非某位将领的真实身份是番国国君或太子?”另一人说道。
“傅应庚,是不是你?你长得样子与沃松太子相近,难道你是小勃律国的太子?”
“放你妈的屁!我是正宗的汉人,曾祖辈从中原迁来的,祖籍安陆,这都是有族谱可查的!石孝武,你不会是犍陀罗人吧!”
“扯几把淡!……”
甚至有人还是指相熟将领为番国太子了。虽玩笑的口吻居多,但也未尝没有认为他们之中真有人是番国太子王子的想法。
“你们都猜错了!”待众人安静下来,李珙才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