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处张望了一下,也没找到什么可以塞入口中之物,万一待会儿袁来醒了,来一嗓子可就麻烦了。
他把自己的靴子拔了下来,一股酸臭味儿涌出,陈岁岁后退好几步捂着鼻子说道:“李大哥,你这是要杀人么?”
正准备脱袜子的李三儿也被自己臭袜子的味道熏懵了,一脸尴尬地看着陈岁岁说道:“要不,陈兄弟,借你袜子用用?”
陈岁岁撇了撇嘴道:“陈大哥,我看还是别用袜子了,谁袜子都不合适,这样吧,你先把鞋穿上。”
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穿鞋的李三儿讪笑道:“那怎么办?”
陈岁岁拔出了自己的短剑,李三儿见状,惊愕道:“我说陈兄弟,你不会要把他舌头给割了吧,这,这……”
见他把鞋穿上之后,陈岁岁用手掌扇了扇,这直冲脑仁儿的酸臭味儿才少了些,他蹲在袁来身前,揪着袁来袍子的一角,割了一大块儿布条下来。
李三儿接过陈岁岁递过来的布条,袁来的嘴塞得满满当当的,拍了拍手,他满意的坐了回去,喝了口酒,冲着陈岁岁说道:“陈兄弟,大功告成,来,咱兄弟俩喝顿庆功酒。”
陈岁岁也随意坐了下去,看了眼地上,还有未开封的酒,也顺手拎起一坛。
自从与元夕他们分开之后,陈岁岁确实有日子没喝酒了。
拍开封泥闻了闻,味道虽说比不上与元夕他们在一起喝的精酿,可也比他爹爹都舍不得喝上一口那劣质烧酒强多了。
伸手按了按怀中某处,他下定决心,回去之后一定要让爹娘也吃上自己吃过的美食,喝上自己喝过的美酒。
二人对饮一口,李三儿也没了顾忌,伸手抓了块儿肉就塞入口中,本欲也吃上两口的陈岁岁皱了皱眉,只好捧着酒坛子干饮。
这李三儿的手方才分明已经抓过袜子了。
李三儿见陈岁岁不动筷子,便笑着说道:“也是,以陈兄弟的身份,是不会吃这些剩菜的,我说陈兄弟,这人虽说给绑了,可咱们什么时候下山呢?”
陈岁岁瞥了李三儿一眼,见其吃得香,忙喝口酒压一压有点翻腾的胃,沉吟片刻说道:“再过半个时辰吧,我估计这袁来也醒不了,那时候山寨中人也该睡熟了,至于那几个放哨的,我来的时候已经给打昏了。待会儿咱们就偷偷摸摸地扛着他下山。”
李三儿看着横在地上的袁来,看这分量,可不轻。
陈岁岁扫了李三儿一眼,低声说道:“李大哥要是觉得若有什么意外你能应该相互帮衬才是,怎么会交手了呢?”
张仲谦在一旁问道。
成云德看向张仲谦笑道:“相互帮衬是人之本能,正所谓抱团取暖就是此理,可对于武者而言,能与人一决高下也是心中所愿,常言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很多习武之人都喜将他人当做磨刀石。”
说完他摇了摇头道:“只是常有人拎不清,磨刀石没事儿,刀却折了。”
成是非想起元夕与石一刀比试的经过,便问向成云德:“爹爹,那时候您打得过石一刀么?元大哥说,他能取胜也是占了年轻的便宜。”
成云德笑着摇了摇头道:“爹爹与那石一刀在你元大哥这般年岁,可没有这般本事,还是你元大哥更厉害些,当年我与石一刀比武,爹爹是稍逊一筹,这燕云宗的绝学,我苍岩门还是不敌的。”
成是非面露失望神色,成云德见状宽慰道:“小非,不要好高骛远,觉得咱们的功夫就比人差了,若是连咱们自家的武学都练不到家,即便是将玄一门的内功给你练,你同样成不了高手。”
说到这里他想起二人提起那个叫陈岁岁的少年来,便对着成是非说道:“你看,你口中那个陈大哥不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少年么?还为区区一点银子左右